【用虚妄最恐惧的东西摧毁他就可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用得轻飘飘的,甚至还显得十分温温柔柔。但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让肖兰时觉得这话说得恐怖。
什么叫用他最恐惧的东西摧毁他?还就可以了?
肖兰时拱了拱手:「的確,他剥夺了你的一切,还取而代之,你是应该够恨他的。」可没想到。
【我不怨恨他。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作所为之应得。】
「那他怕什么?」
【那要等你帮我拿回心臟。】
肖兰时利索地点了点头:「得。我考虑考虑再答覆你,回头你等通知吧。」说着,迈起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
闻声,那声音立刻显得有些急切。【什么!】
肖兰时优哉游哉地说道:「那不然怎么着?你突然就跟我说这说那的,我自己不得慢慢消化一下,分辨一下真偽吗?」
空气里显然都无语了。
【那你要消化多久?】
「您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再等上这一小会儿吗?」
沉默。十分沉默。
【好。我的心臟是朵冰花,被虚妄藏了起来,你按照这样去找。】
肖兰时立刻:「哎哎哎,我不是说我要考虑考虑吗?你怎么突然就开始布置任务起来了?我还没答应你呢。」
【一边思考,一边寻找,节省时间。】肖兰时:?
话是应该这么说的吗?-
没一会儿,肖兰时就顺着方才来时路回去。
在他的房间门口,两个刚才被他支开的守卫此时已回到门前,正惊慌失措地商议着,听声音,像是相互商议着要去哪里找寻肖兰时的踪跡。
没想到,一转头,正好对上主动回来的肖兰时。
他们脸上的惊慌肉眼可见地演化成一种愤怒。
「夫人,你去哪里了?」
「夫人,您的一切行踪,我们二人都要每天呈报给尊上的。若是尊上发了怒,夫人你与我们,恐怕都不好与尊上交代。」
肖兰时很是无语地白了他们一眼:「青青呢?」
门口守卫皱眉道:「夫人,我们负责您一个人的安危已经够辛苦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低等女官。」
闻言,肖兰时立刻皱起眉:「什么意思?青青没回来过?」
看她皱眉,守卫立刻也在脸上复制粘贴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夫人,望您还多加体谅。」
肖兰时的心感觉像是被人猝然捏住了一般,刚才青青临走之前,他还千万嘱咐过了两声,最多一炷香的时间,让她不管看到了什么,寻到了什么,到了哪里,都千万要回来。
可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