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死了?
远处,从华不善地盯着卫玄序,笑道:「还没行刑结束呢,玄序就这么把人刺死了,那这些罪,谁来抵呢?」
卫玄序淡淡:「那依从华公子的意思,该当如何?」
话音刚落,从华立刻:「来人!」
一声令下,只见两个从家弟子从人群中扯出来了个孩子:「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我!!」
肖兰时含泪望过去,他认得那孩子。
是那天那宋燁石头来不羡仙,要换两个饃饃的那个孩子。昨天宋燁给他的钱袋,现在还沉甸甸地藏在自己怀里,宋燁要他交给他。
从华笑着看那孩子扑腾:「真闹腾呢。」
说着,他弯下腰,对着那孩子的脸问:「你知道你的爹爹现在在哪里吗?」
孩子一愣,颤颤地问:「你、你是谁?」
从华温和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带你去见他,好不好呀?」
孩子有些呆愣:「你、你骗人。」
紧接着,从华起了身,残忍地盯着卫玄序笑:「玄序,我听说宋燁大伯有个儿子,我就把他寻来了。不是自古有一件俗语,父债——」突然。
卫玄序腰间的伏霜剑动了,刀光剑影间空中飘起了一片晶莹的冰花。
「不——!!!」
肖兰时瞳孔骤然紧锁,歇斯底里地冲卫玄序的方向吶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伏霜剑上沾上了血,眨眼间的工夫便成了薄薄一层红冰。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孩子,此时脸上赫然出现一道贯穿的长痕,他惊恐地看了从华两眼,噗通一声,便倒在了血泊里。
人群忽然开始躁动起来。
「不……不……不……」肖兰时发了疯地拼命向前挤,可人群涌动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无论他如何努力,脚下的步子总是向后退。
肖兰时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吵,不远处卫玄序的声音如此清晰、准確地在他耳边炸响。
「余孽罢了。不劳驾从华公子费心。」
肖兰时近乎失神地看着卫玄序,当他望见卫玄序嘴角的笑意时,他的心仿佛被人捏紧剁碎然后扔进深不见底的九天寒窑。卫玄序笑了。
他……怎么笑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