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序眼底忽然一顿。
他转过身去,书案上收拾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只管向前走,不用管我。」
一听,肖兰时蹭得一下坐起来:「那不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放心,虽然你格外烦人,但我肯定一辈子都那你当爹一样孝顺着。」
卫玄序哼笑一声:「不是说这辈子和你父亲你死我活?你——」
忽然,他一转身,肖兰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
四目相对,近得鼻尖几乎要贴上去。
卫玄序相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极为自持的人,可那瞬间,当他望见肖兰时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步。他的手扣在身后的桌子边上,后腰撞乱了刚整理好的书本。
儘管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的確,当肖月赤诚地望着他的时候,他有点被嚇到了。
肖兰时笑盈盈地弯着他的眉眼,唇上泛着水光。
他从善如流地勾起卫玄序的手掌,与他掌心相贴。肖兰时的手好温,也很软,皮肤上的触感瞬间翻涌上大脑,一阵酥麻近乎贯彻了卫玄序的全身。
可他脸上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低眸望着肖兰时,带着斥责:「想干什么?」
肖兰时毫无意识地在他手心里画圈,像调情。
「咱们是立下过誓盟的关係。和他不一样,放心,啊。」
忽然,那枚同心结莫名钻进卫玄序的脑海。
紧接着,他抬起掌,箍住肖兰时的下巴,用力把他往后一推,警告道:「我是你的师父。」
肖兰时吃痛,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又开始生了气。
无辜地眨眨眼:「对啊。你是我师父。」
悄然,一股焦灼感漫上卫玄序的口腔,他对上肖兰时毫无悔改的眼神,很是气愤地将他甩在一边。
「以后別再说这种话了,听到了?」
肖兰时揉着发痛的下巴,莫名其妙:「哈?」
一偏头,发现卫玄序耳朵红了。
他下意识地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卫玄序又跳了个话题:「还有,那天用火烧鬼,是谁教你的?」
肖兰时答:「没人教我。自己琢磨的。」
「以后不许再用。」
肖兰时眉头一皱:「我好不容易钻研的重大学术突破,你讲不讲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卫玄序放下书本:「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