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肖兰时明显看到卫玄序脸上的表情不流畅了,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卫玄序发现他的阴谋诡计了。
於是立刻开口:「反正我编了好久,不管有没有用,你得给我收着。」
卫玄序没说话,抬手把同心结放在桌案上:「你拿回去。」
肖兰时眉头一皱:「我拿回去?我就是想着你做的,我就是给你做的,我就是想让咱俩的关係和谐一点都不行吗?」
紧接着,肖兰时在卫玄序的脸上读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同心结就那么可怜巴巴地被僵在桌子上,肖兰时抬手一勾一挑,就又落回了卫玄序的怀里:「给你的。你就收着。」
啪嗒一下,同心结跳起来的红穗子打在了卫玄序的下巴上。
卫玄序不善地望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兰时一头雾水,不知道卫玄序今天又是犯了什么毛病,但转念一想,他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放在心上。
直接跳了个话题:「我送了你东西,你也得回我。」
一抬手,刚才的大棍子影子忽然又要起来。
肖兰时连忙起身按下他的手:「別別別,师父您刚回来,千万歇着,別累着您了。」
卫玄序低头一瞥,眼前一双汗津津脏兮兮的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压在他的手上,皮肤上传来的黏着感,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適。
他连忙嫌弃地抽回了手。
肖兰时对此毫无知觉,依旧乐呵呵的:「卫玄序,怎么着咱们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你烦人得要死,但是和狗相处多了还有感情呢,这样,过一段时间我不是要行冠礼了吗,我给你个面子,让你给我起个字,行不行?」
卫玄序冷哼一声:「宋伯不是已经替你取了许多备选?」
肖兰时哼哼唧唧:「他取的我不满意,非要我叫什么兰时,肖兰时?这听上去像个姑娘的名儿,你再给我取一个。」
卫玄序没拒绝,也没答应:「再议。」
「再议?再议什么再议?」说着,指指桌子上的小罐子,「是谁大早上起来就去给你准备熬的粥?我命苦死了,这点小事卫公子都不答应。」
卫玄序气恼:「那你又不是为了我!」
肖兰时无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你?我不是为你我是为谁?」
卫玄序忽然被呛了一口,眼神凶狠:你那不是因为你自己犯错误了吗!
但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呵。」
肖兰时知道再逗他就给他逗弄恼了,索性:「那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卫玄序:「我没答应。」
「那你也没拒绝不是?」
卫玄序顿了顿:「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