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珺轻声:「差不多吧。」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韩林四处打量着,哪里都寻不到王清的身影。
心里冷笑一声:这老头,一见卫家的来了跑得比谁都还快,把自己拎的清清楚楚的。王家人都一个德行。
正想着,韩珺忽然:「肖公子为何让他跪着?是犯了什么错不着了公子的意?」
还未等肖兰时开口,他身后站的卫玄序忽然动了。
他一把提起韩林的后领,手法嫻熟地拎起,沉声道:「方才说得好好的,这位韩林公子突然脚下一软。近日多闻韩家操忙,莫不是这位韩林公子格外操劳的缘故?」
说着,把满脸震惊的韩林往前一递。
那动作无异於:你看看你们韩家把崽累成什么样了?幸亏有我们在吧?
韩珺冷笑一声:「卫公子善辩。」
一抬目,卫玄序的脸让他心中惊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別的什么,只是看见一向穿戴整齐的卫玄序头上,正戴着个五顏六色的七彩抹额,上面先是镶金后又掛钻,底下还有银丝的流苏带子垂下来,长度正好落在卫玄序的眼睛上方。
好一个花枝招展。
这是在干什么??
肖兰时似乎读懂了韩珺的目光,轻咳两声:「这个……刚才在路上卫公子不小心跌了一跤,摔破了脑袋,我扯来一块布,随手一包,你见谅。」
韩珺半信半疑。
他前几日听闻眼线回报,卫玄序在不羡仙破了戒,撒泼打滚还耍上酒疯,本来是不怎么信的,此时看着本尊在,心里不自觉又觉得眼线说的有道理。
韩林双脚啪嗒一落地,连忙凑到韩珺跟前。
他面色凝重,指了指太阳穴:他们的这里好像——
随后皱着眉头摇摇头:有点毛病。
最后用一个坚定恳切的眼神凝望:珺公子你要小心!
韩珺满脸不解:「你说你头怎么了?」
韩林:。
这人间好冰冷。
望着韩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句话,韩珺索性把他撂到一边,走上前,与肖兰时对立:「哭河这场灾恐怕韩林已然跟公子交代清除了,火情尚不明朗,原因正待查確。若无其他的事,能否请肖公子先前往千钟粟或督守府稍歇片刻?」
肖兰时一皱眉:不说人话是你们韩家人必修是吧?
旋即嘿嘿一笑:「啊?原来是着火了,我们刚才在外围看着这么热闹,还以为是有什么表演呢。」
韩珺一凝:「肖公子说笑了。」顿了顿,又问,「萧关元京素来交好,恐怕也不想因此生了別的爭端,我刚才所说的话,肖公子意下如何?」
肖兰时答得毫不犹豫:「好啊。」
韩珺倒是一愣。
这、这就答应了?
转而和韩林对视一眼,韩林:好、好像確实是答应了。
「来人,送肖公子去往不羡仙,」韩珺笑起来,转头叫了两名弟子,「肖公子是明事理——」
呼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