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信玉把剥好的花生放在施欣怡面前,小声嘱咐:“别吃太多,小心上火。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取相册过来。”
“好的,谢谢妈!”施欣怡乖巧地应道。
顾汐童听说有相册,脸上尽是惊喜之色,忍不住说道:“还有相册啊!太好了!”
顾汐童对即将看到的照片充满期待,她希望能从多方面去了解未曾蒙面的婆婆,从中找到些许有用的线索。
阮信玉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封皮泛黄甚至磨出毛边的相册来。
阮信玉坐到长沙发的中间,顾汐童和施欣怡起身,一左一右坐到她身边。
阮信玉摸着相册的封皮,有些伤感地说道:“这本相册,我珍藏多年,每每想阿晖了,我就会拿出来看看。我走哪里都会带着它。”
说完,阮信玉打开相册,入眼的,是一张两位母亲带着三个孩子的相片。
阮信玉指着左边的女士说道:“左边这位,是我阿娘秦静秦女士,右边这位,是我婆婆郑璇郑女士。
这张相片是两位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在玉辉路路口的那家照相馆照的。
照相馆的老板姓张,张叔是俩妈的朋友,这本相册里的照片,多出自张叔的手。
中间这个是我,左边是阿晖,右边是行啸。
那会儿,秦女士跟我父亲离婚不久,整日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
郑女士担心秦女士想不开,常把秦女士叫出来玩。
张叔偶尔作陪,于是,有了这本相册。”
相片多是两位母亲带着三个孩子出游的。
不得不说,舅妈的这位张叔摄影技术很好,镜头下的两位妈妈温婉恬静,孩子天真烂漫。
阮信玉边翻相册边给二人讲解,顾汐童看到一张吕行晖雕刻的相片,问道:“母亲会雕刻?”
阮信玉看着相片上的吕行晖说道:“阿晕岂止会雕刻?她得了郑女士的真传,雕刻技艺很高。
等等,我去拿样东西给你们看。”
阮信玉将相册递给顾汐童,起身往里屋去。
不一会儿,阮信玉拿着一支白玉簪出来,将白玉簪递给顾汐童。
“这是阿晖送给我的。她做了一对,一支送给我,她自己留了一支。我这支上有个玉字,她那支上有个晖字。”
顾汐童接过玉簪,低头细看起来。
随后,顾汐童起身,走到衣帽架边上,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另一支玉簪。
“舅妈,你说的,可是这支簪子?”
阮信玉看到顾汐童手里的簪子,急步上前,从顾汐童手里接过簪子,低头细看后,抬头看向顾汐童,“是,就是这支簪子。这是阿晖的。”
“我知道,母亲生下景然后,将景然托付给景然的养父母,其中就有这支簪子。”顾汐童解释道。
阮信玉拉着顾汐童的手,“童童,你跟舅妈说说你母亲的情况。”
阮行啸出来叫大家吃饭,正好看到这一幕,叹息道:“阿玉,我没告诉这些,是不想让你难过。你想知道,我给你说吧。”
阮信玉听完吕行啸的讲述,哭肿了双眼,饭没吃,就回房了。
吃过中饭,顾汐童看了看上房,问道:“舅舅,舅妈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