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倾凝眉,思绪越来越清晰。
大丰之前一直在打仗,鸿胪寺几乎成了摆设,接待外族更是无稽之谈。
科举。。。。。。每年用到银子自有定数,能从中弄到的银子不多。
祭礼和膳食就更不用说了,礼部哪里敢把手伸进皇宫?
只在朝堂的话,贪的那些银子还不够上下打点的。
唯有寺庙,足够富足,也足够隐蔽。
该死的魏宸淞,就不能把话说明白,非要让她自己想清楚,真是够讨厌的。
若真是如此,一个弄不好,可要得罪天下人的。
寺庙的信徒数不胜数。
他太过大胆了。
不过,她喜欢。
“谁?”穆九倾拿起茶盅丢到角落。
一身夜行衣的魏宸淞轻而易举地把茶盅抓到手里,茶水都没洒出一滴,“看到你一直抱有警惕之心,我心甚慰。”
“你在这里,寒儿和意儿呢?”
魏宸淞道:“在外面。”
穆九倾腾地一下跳起来,“什么?”
“我说,他们正在外面等你。”
“等我?”穆九倾变成一只学舌的鹦鹉,脑子似乎被塞进了稻草,已经不会思考了。
魏宸淞点头,“你都能猜到夜里大理寺不会太平,我怎么会放任你独自面对?”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若她内力傍身,他自然能退让一步,可她如今自保都困难,他怎么能放任不管?
这女人总说他胆大妄为,在魏宸淞看来,真正胆大妄为的人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