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好在,她只是因为心绪不宁引发的胎动,服了药之后安心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范致庸一想起刚才李月婷骤然腹痛,面无血色的模样,便心有余悸,心脏也抑制不住的隐隐作痛。
孔梵知也被吓得不轻,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还一直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岚儿为何会忽然心绪不宁?她一早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孔梵知的语气之中,明显带着埋怨的意味,他满眼不悦的看着范致庸,就差将“兴师问罪”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范致庸确实很抱歉,是以,也没有多做解释。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岚儿。”
“倒也不必!岚儿是我孔家的嫡长女,要说照顾不周,那也是我这个当爹的粗心大意,怎么都怪不到你的头上去!”
范致庸被孔梵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讪讪地默不作声。
离开了李月婷的院子,范致庸紧忙向范容时询问情况。
“时儿,今日,她为什么会忽然就头痛欲裂,以至动了胎气?”
“怪我。。。。。。”
“真的是因为你?”
“怪我一直顾忌着松子糖的感受,没有将她从前的记忆全部抹除!”
“这。。。。。。是什么意思?”
“松子糖与李州之间,发生过太多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这些琐碎的记忆,都会成为隐患。我虽然改变了一些记忆,也遮掩了一些记忆,但终究还是未能做到万全。”
范致庸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怔怔地看着范容时,只等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我没有彻底抹掉松子糖的记忆,是担心她骤然失忆会引起怀疑。无论是李州还是她自己,都会心生疑虑。而且,松子糖应该也会深陷于记忆全失的愁苦中,难以自拔!”
“是呀,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忽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心里面应该也会空落落的。而且,记忆全失,她还是她吗?”
“无论她是否记得从前,他都只能是我的松子糖!”
“时儿,你。。。。。。”
“爹爹,你难道没有信心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对待松子糖吗?”
“自然!”
“那不就得了!李州能做到的,爹爹也能做得到;李州做不到的,爹爹还能做得到!既然如此,那凭什么要李州拖累松子糖一辈子?”
范致庸刚刚动摇的心念,在听过范容时说的话以后,不禁再次变的坚定了起来。
与此同时,范致庸忽的想起刚才在凉亭之中发生的事情。
“适才,她说。。。。。。心悦于我,这也是你做的?”
“是!”
范容时很聪明,他虽然心存顾虑,无法现下就将李月婷的所有记忆全部抹杀,但为了事半功倍,他做了两件事。
一则,他加重了李月婷对李州的恨意。
这份恨意痛彻心扉,便是其因由渐渐变得模糊淡忘,那种发自肺腑的恨,也足矣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