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朱标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逃出应天,逃往南方。
他胡惟庸的确能够保全性命。
可老朱、朱标不死,大明便依旧稳固。
纵然他胡惟庸能暂时裂土分明。
那之后呢?
南方四省,如何能挡得住浩浩中原?
他拉拢的屯兵将官,又如何能与徐达、汤和这些开国悍勇之将相提并论?
他胡惟庸可是聪明人。
聪明人做事,讲究的便是一个投入产出比。
如果不杀老朱、朱标。
那他现在谋反也就毫无意义。
如果老朱、朱标不死,大明不乱。
那他定下十年定鼎中原的宏伟蓝图,便是个笑话。
现在谋反的风险太大,而得到的回报却不足够诱人。
胡惟庸也绝不会此时动手。
此时正堂内。
胡惟庸愣在原地,默默沉思。
陈宁表情阴狠,紧紧盯着胡惟庸,似乎在等着胡惟庸下令。
而一旁的毛骧。
右手也已经按在刀柄之上,似乎也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此情形。
涂节猛的轻笑出声,故作坦然道:
“毛骧将军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有心整肃吏治。”
“眼下捉拿我与陈宁,不过是走个过场。”
“毕竟我二人一心为公,太子殿下何等英明,又怎会不知。”
“陈宁老弟,今日就同毛骧将军走个过场吧。”
涂节早将自己视作朱标的人。
毕竟朱标还在凤阳之时,他便多次给朱标写去书信。
所以此时在涂节眼中。
胡惟庸、陈宁无异于找死。
而他涂节,则是作壁上观,总览全局的棋手。
涂节轻轻拍了拍陈宁的肩膀,转而冲胡惟庸温声说道:
“义父,那我二人便同毛骧将军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