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黄莺带人拿了东西送到孟家,月婵便紧着把王府里的琐事处置一番,之后亲自下厨做了些开胃的粥菜来让人端了给高子轩送去。
之后几天月婵也没有轻闲了,每日除了在书房伺侯高子轩,或给他做些可口的饭食,或读书给他听,便是处理府务,再者,还要打听长安城里权贵人家的消息。
如此忙碌了几天,很快就到了月婷出嫁的时候。
月婵一大早起来,先看过高子轩,又梳洗了一番,挑了件葱黄绣岁寒三友的衫子,又穿了件水红的百折裙,腰系杏黄绦子,又戴了压裙角的梅花玉佩,并香囊荷包等物。
一头长发盘了个同心髻,在正中央戴了金玉镂空凤尾钗,凤头部分正好点在月婵额中央,那里垂下一信水滴状的红宝石来,更衬的月婵肌肤欺寒赛雪,妙不可言。
收捡妥当,月婵带了从孟家跟来的四个丫头坐了王府的马车便去了孟府。
她去的早,去的时候宾客不显,迎宾的人一报上月婵的名字,老太太就带着刘梅和纪婉容迎了出来,月婵笑着扶着老太太进了屋,却见月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两个人笑着见了礼,就听月娥道:“我只听人说九王爷受伤了,可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原想着去你府上瞧瞧的,可惜太子府事务太多,我又要照看自己院里的事情,又要服侍太子爷,却也是错了时间,如今九王爷怎么样了?”
月婵笑着坐了:“劳妹妹挂心了,王爷无事。”
她这般一说,老太太先念起佛来:“阿弥陀佛,真真是佛祖保佑,幸好无事啊。”
纪婉容倒是一脸关心的样子:“妹妹可是瘦了,倒也是,你这几日定是操劳坏了,那么大一座王府,什么事情都要你照管,原是忙的,王爷一受伤,你更是忙上加忙,照我说,你很该多歇歇的,月婷不是别人,你就是晚来一会儿,她也说不得别的。”
她这是暗讽月娥呢。
月娥只说抽不出时间去瞧月婵,她一个太子侧妃,又不用照管太子府的事情,哪里就忙了?看月婵,九王爷受伤,她又要伺侯照管,又要管理府里的事情,还能抽出时间来早早的到了,这么一比较,可不是忙闲的事情,只看有心没心了。
果然,婉容这话一出口,月娥脸上就有些不好,刘梅也有些尴尬神色。
老太太咳了一声:“也罢了,先不说这些,刘梅啊,你去给月婷上妆吧,估计一会儿傅家就要来接人了。”
刘梅赶紧站起来应了一声,带着月娥便出去了。
等这娘俩一走,婉容就活泛了,她挪到月婵身旁,捏捏月婵脸颊:“越发显瘦了,我瞧着,你倒是忙坏了,今儿来自己家里,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说,嫂子服侍你一场。”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话么,月婵丫头这样,我只瞧着心疼,月婵啊,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我说,我虽然老了,可一把老骨头还是能顶几分事的,你想要什么,我就是上天入地的,也得给你找出来。”
月婵勉强笑笑,靠在老太太肩上:“老太太只管说这些,小心嫂子听了不依,她嘴里不说,心里怕是记恨我哄您东西呢。”
一句话逗的老太太乐了,拍了拍月婵的手:“我知道你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