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也瞧到那般多的恩爱夫妻,才成亲时是如何相处的,夫君对妻子如何的爱护,妻子如何的信以为真,可到了最后,还不都成了被指责的理由么?
这个世上本就是男权至上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女人只处于依附的地位,男人可以拥有不止一个女人,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份真心,当你得到的那份真心渐淡时,便会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丢弃。
这样的事情她见的太多了,怎么还会天真的相信高子轩对她是一腔真心呢?
真真笑话,一个皇子,从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多少风浪,身边又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美色,如何会降下身段来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呢。
月婵慢慢回想,眼中染上了一层悲伤,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怎么会不想要和自己的夫君琴瑟和谐呢,可是,她却是不敢的,她怕只怕会再一次受伤,只好固执的守住自己的心,不管如何,都不会轻易交付。
黄莺却是真真正正被月婵的话给惊到了。
她本以为月婵没有看到高子轩真心回护,所以才会故做贤良大度,却是没有想到,月婵完全看到了,也完全明白,却是不相信的。
这时候,黄莺也在想,月婵说的话也是有道理存在的,不说别的,就说王府里多少美人,那些美人哪一个才入府的时候,不是被王爷呵护疼爱过的,可过后呢,还不是丢在脑后不理了。
自家小姐才一入府,再加上本身又是个才貌双绝的,自然会惹人注意,怕是王爷也不过图一时新鲜的吧。
要是小姐当了真,以后王爷厌弃的时候,受伤的还是小姐啊。
这时候,黄莺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心道,果然万事不可靠,能靠的只有自己,不过,小姐能靠的不只有她自己,还有她和环儿呢,她一定要努力适应王府的生活,好早一日给小姐搭上一把手。
她们俩在浴室内只顾说话,却完全没有想到浴室门口站了一个人,把这些话全听了进去。
“王爷!”
绿衣脸色有些不好,紧跟在高子轩身后,看着高子轩就那么疾步而去,心里着急,却也使不上力。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出去一趟,回来准备伺侯王妃时,却看到王爷站在浴室门外,一脸的沉思呢?
王爷不是去了白姨娘屋里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绿衣感觉浑身无力,真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让她感到更无力的就是王妃了,她沉思的看看高子轩的背影,再瞧瞧浴室那扇紧闭的小门,一跺脚,赶紧离的远远的,她可不想遭鱼池之殃呢。
月婵这里有些沉闷,可孟家几个人更加的沉闷。
婉容从老太太屋里回来,把丫头婆子全打发出去,她一脸苍白的坐倒在榻上,浑身发抖,有些不能自抑。
从傍晚时分一直坐到天色将黑,婉容没有动一下地方。
直到门被打开,孟皓宇快步进了屋子,就见婉容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孟皓宇大急,一把抱住婉容:“你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你只和我说,我与你做主。”
婉容慢慢抬头,静静瞧着孟皓宇,突然之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婉容自嫁到孟家之后,一直是谨慎持礼的,哪里这般不顾形象的哭过,一时弄的孟皓宇手足无措起来:“婉容,到底怎么了,你……你……”
哭过一场之后,婉容心里松快不少,拿出帕子把眼泪抹去,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孟皓宇,脸上布满了委屈:“相公,我……我应下一件事情来,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