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宇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归是有一点不舒服,似乎自己珍藏的宝贝要被人抢走一样。
霍思成仔细把手里一块木料打磨成圆形,对月婵一笑:“这下子,机子的轴承没有问题了,别的部件都是好办的。”
月婵也连连点头,双后合什道:“还是你想的细致,竟是知道用我那台织机打磨出一个切割工具来,要不然,这木料如何切割,还真是问题呢。”
说话间,两个人相视一笑,分外的投契。
孟皓宇竟是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咳了一声,这才惊动了两人。
月婵听到咳嗽声,转过头瞧了一眼,站起身笑道:“哥哥来了,赶紧过来瞧瞧,文清已经制了好多部件,再有一段时间,就可以把织机做成功了。”
说着话,她把孟皓宇拉到身边,兴致很高的指着一块块切割成各种各样形状的木料一一解释这是织机的哪些部分。
月婵很高兴,只知道拉着孟皓宇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
可孟皓宇却是不同的,他分明从月婵的话语中听出一些问题了,月婵是个很知礼的人,同时也是个清冷的人,对于外人,向来都是规规矩矩,从不会有任何的失礼,也不会显出任何出格的热情来。
可是,今日月婵却不自觉的喊出霍思成的字来,先前傅文彬对月婵几年关爱呵护,月婵都谨守礼仪,只称他为傅三公子,可霍思成只有短短几日相处,就能够让月婵这般亲热的叫他的字,这个霍家庶子真是不简单。
而且,看月婵的样子,怕是……
孟皓宇低头,神色不明,过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好,哥哥知道了。”
他又朝霍思成一抱拳:“倒是有劳霍兄了,若不是你帮忙,月婵怕是要愁坏的。”
月婵也只在一边呵呵笑着,侧头脑袋,俏皮一笑:“哥哥这话说的是,是得感谢文清的,不如这样吧,哥哥也难得来一趟,我去厨间整治几个小菜,哥哥陪文清喝上几杯如何?”
她这话语里透着熟悉和亲热,竟是没有把霍思成当成外人。
孟皓宇看着月婵匆匆离去的背影,耳边回响她的笑声,觉得这情形真的有些别扭,似乎是月婵和霍思成才是一家,而他这个亲哥哥竟成了外人。
看起来,女大不中留啊!
孟皓宇心里感慨,想着一定要好好问问月婵,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对霍家庶子有些意思,若是这样的话,他也该当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么想着,孟皓宇看霍思成的目光多了些打量,透着一丝冰冷。
霍思成整了整衣衫,温和一笑,一直注视月婵出了门,远远瞧不到了,这才回头对孟皓宇打招呼:“孟兄……”
孟皓宇一摆手,笑道:“月婵说要感谢你,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得帮着她些,霍兄不必客气,这边请了。”
说着话,他伸手虚引,请霍思成坐定了,又让人上了茶水,一边饮茶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看霍兄的样子,和我家妹子似乎很熟悉呀,莫不是之前见过面?”
霍思成明白孟皓宇的想法,放下茶杯,白皙的手指抚过杯上的花纹:“怎么,月婵竟是没有和孟兄说过?几年之前,她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如何能忘。”
这话说的,直接叫了月婵的名字,却一直称孟皓宇为孟兄,听起来,就像他和孟皓宇结交也是因为月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