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翼远主动找了他。
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
然后直切重点,问他是不是出境了?
江年宴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行踪是被虞翼远看在眼里的。
他质问虞翼远当年的事。
虞翼远沉默了许久后没跟他隐瞒,跟他说,我的确是封窑的高级会员,当年那场虎口脱险表演的确也是会所为我安排的,将你带回来也是临时起意。
至于千城的事。
虞翼远只承认找人警告过他,因为发现千城在暗地里调查过他。
可虞翼远否认找人杀了千城,他说,“如果我想杀他,又何必先去派人警告他?”
千城的遗书里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虞翼远,总不能是死者在撒谎。
他逼问虞翼远,但虞翼远死活不承认。
情急之下他掏出枪指着虞翼远,满脑子都是千城曝尸荒野的惨状。
虞翼远震惊了,质问他哪来的枪?
江年宴将枪口抵着他的额头,嗓音森凉地说,“再不说出实情,别怪我不留情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就不一样了。”
虞翼远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死死盯着江年宴,可很快的,眼神转移了一下。
江年宴当时只觉得后背发紧,顺势回头一看,书房门口半人多宽的门缝,站着的是虞念。
她结结实实瞧见了这幕,一脸的惊恐。
那一刻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骇然。
江年宴最终也没能伤害虞翼远,但他离开了虞家,临走时跟虞翼远说,人在做天在看,虞翼远,你早晚会遭报应。
他离开虞家的时候刻意没回头。
他听见虞念在哭。
却生生没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