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应该存在这样的人的,但他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禅院真希的天与咒缚并不完整,她的身上是有咒力的,所以并不是有栖川桥选择的第一目标。完全的天与咒缚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不过“命运之外”的人如果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话,也就无法体现出其价值了,有栖川桥表示理解。一点点微弱的咒力反应能够让泠呀快速把普通人定位出来——这个位置不错,前后的楼中都没有什么人在。那就选在这里吧。他没有回答「夏油杰」的话,而是反倒是哀乐姬主动开口,“衹王那位总帅的能力强大,我不敢跟得太紧,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那位总帅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能力。”“你本来就瞒不过他,只是被发现也无所谓而已。”祗王泠呀相当有信心,提起对方的时候阴暗天气下的眉眼都灵动了起来,“因为即使知道有蹊跷,他还是会来的——就是因为有蹊跷,所以他才非来不可。”他说着抬手一打响指。【技能卡「祗王夕月的神之结界」已使用】和普通的结界卡不同,这种结界更近似于一种生得领域。咒力祗王泠呀的脚下蔓延开来,原本吹起的风就像是突然被凝固了一样,明明还在夏日的时间范畴中,「夏油杰」却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间充斥起了明显雾感,周身的气温骤降。泠呀把自己的咒力混入技能卡中,制造出了一种专属于自己的生得领域的既视感。和完全体的领域不同,这种生得领域更像是一种未完成的领域,就像是伏黑惠制造的影子世界,环境的表现大于能力的表现。当然,在祗王泠呀用结界改变周围环境的时候,「夏油杰」没有降低对对方的评价,也并不认为泠呀只开生得领域是因为他无法开启完全的领域。冰冷的环境笼罩了整片区域,旁边的绿化从上已经结满了冰霜,泠呀挥手,哀乐姬退到他身后。就在伪·生得领域完全落下之前,泠呀眼睛一亮,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咒力源从远处快速靠近。领域之中,天空被染出赤霞,翻滚的云中,一条巨大的红龙从高处俯冲而下。咒灵?「夏油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红龙和曾经被驯服的一级咒灵虹龙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对,这个东西更像是由完全的咒力组成。像是某种攻击一样,「夏油杰」很明显感觉到这个东西是冲着他们来的,但祗王泠呀却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仿佛有恃无恐。祗王泠呀不动,「夏油杰」当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今天只是来“看”而已,即使衹王天白的情况真如他所想,他也绝不可能在今天这个地方动手。能够筹备千年,「夏油杰」从来不缺耐心。那条红龙冲击的对象确实不是他们,这个东西更像是承载了一种传送的作用,炽热的红光灼烧着周围寒冷的空气,结霜的地面被清出一片空地,冷热交接形成的雾气给出现的人添上了几分神秘的味道。衹王天白往前踏了一步,黑色的西装在白色的雾气中尤为明显,眼镜的镜片却好像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一点冷热交接的异常都没有出现。“好久不见了,天白。”泠呀少有的诚心一笑,呈现出了和他平日完全不同的感觉,像是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人,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人在看到衹王天白的瞬间脸色大变。饶是「夏油杰」这样能够稳得住的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气息变化。背对着他的祗王泠呀没有看到具体的表情,但衹王天白和「夏油杰」视线接触的不到一秒钟内,敏锐的反应力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夏油杰」那样的眼神,对“衹王天白”这张脸带有明显的指向性,仿佛——
“嘶——好冷,这个时节应该这么冷的吗?”不等猜测继续,在天白身后一起被带来的虎杖悠仁搓了下自己的手,感叹了一下这异常的环境状况。和他并肩的吉野顺平呼出一口雾气,即使是高专特殊的衣物也遮挡不住这由咒力组成的寒意,“不,悠仁,这大概不是自然天气吧。”「夏油杰」只凭声音就马上认出了虎杖悠仁的身份,他们身上的高专制服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皮几乎是不受控的跳动了两下。一种由衷的后悔出现在他的心头,他不应该贪图衹王天白的可能性而在没有足够调查的情况下就跟上祗王泠呀的。不想见到和不能见到的人混在一起,他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穿那一身太过于标志性的袈裟。有栖川桥把他的反应记录在案。从这家伙的表现来看——哦吼,完蛋。这个人不会也认识衹王天白吧?想到这种可能,他感觉一阵头痛,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和两面宿傩的直接对话——即使是这样还要防着说不定可以和虎杖悠仁共视的诅咒之王。然后现在随机挑选的冤种似乎也和衹王天白有某种相似的联系?可是之前,祗王泠呀和「夏油杰」的接触中,对方明明表现出来的就是完全对“衹王家”、“衹王天白”这些名词一无所知的样子,那并不像是做假。流年不利——这个词同时出现在了「夏油杰」和有栖川桥两个人的心头。一时间,环境更加紧绷,好不容易制定好基本上稍微放松了一下的有栖川桥又马上谨慎了起来。这些之前都没有出现过,但是现在都扎堆来认领天白的熟人们,就不能等他把那些数据都整理完了再挨个儿出现吗?怎么步步都是坑?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的马甲卡填坑?有栖川桥:er的一声死掉了jpg80虚假的衹王天白被熟人包围了。有栖川桥感觉前有脸色大变的「夏油杰」,后有在虎杖悠仁身体里默默偷窥的两面宿傩,这让本来就还不熟悉这个马甲卡的有栖川桥倍感痛苦。不能不动,但又不能乱动,他觉得自己应该赶紧挑点事儿出来,让这些“熟人”都没有机会观察他。“好久不见了,泠呀。”衹王天白回应了祗王泠呀的问候,“我以为我不会在这里遇到你。”祗王泠呀一笑,听懂了对方的暗示,这算得上是隐晦在询问泠呀,夕月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了,“我会站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只有你,天白。”——是因为你而不是夕月,所以夕月的事和我没关系。不仅仅要让天白理解,他身后的另外两个人有天白先前做过的铺垫之下,应该也能理解到。甩锅不能一蹴而就,要在「夏油杰」不懂的情况下,慢慢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