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谢科夫结巴。
“做题太累了,吸点氧。”宋河解释。
谢科夫挠挠黄毛,“我累了喝酒,你吸氧,看上去你的习惯更健康一些。”
他走到宋河身后,俯身看屏幕上的论文。
一些似曾相识的公式映入眼帘,短暂迟疑后,他回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这论文和卡拉比猜想有关!你能看懂吗?”谢科夫问。
“不懂,我慢慢学。”宋河愁眉苦脸,“你学过?”
“我大二尝试自学过,难度大的令人想吐,只学懂皮毛。”谢科夫劝道,“你不必浪费时间在过于困难的知识上,先学简单的,过两年再学这个。吃早饭吧?”
“不饿。”宋河抬起笔,在纸上列写大串公式,皱眉推演。
谢科夫好奇旁观公式,难度大的令人发指。
明显宋河也被卡住,犹犹豫豫,半天落笔两下,又很快划去,像极了考场上进退两难的垫底差等生,毫无学霸的潇洒自如。
“为什么你要额外学这些?”谢科夫好奇,“你又学不懂。”
“我在找太空擦窗虫程序质变的方法。”宋河自信道,“能学懂!”
谢科夫狐疑,“有思路了?”
“暂无,因为我还没学会。”
谢科夫离开宿舍,片刻后去而复返,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搬过来了。
他坐到宋河身边,迅速找到同一篇论文,潜心攻读!
过去几天,汪教授卧病在床,宋河闭关刷题,以至于谢科夫独孤求败,没人能在擦窗虫程序上击败他!
但同时,谢科夫也难以寸进,这两天他疯狂修改程序,但改完之后要么性能下降,要么太空擦窗虫出现故障,似乎已触碰到天花板!
因此,他陷入迷茫,无所适从,几乎想放弃研究程序。
此刻宋河吸氧攻读新论文,让谢科夫产生强烈危机感!
他相信宋河这么拼一定有原因,别管那么多,先跟上再说!
两人肩并肩学习,表面和和气气,心中斗志旺盛!
宋河从一旁拽来一张习题纸,拍在桌子中间。
“这上面的五道题,如果能全做对,这篇论文差不多就吃透了!”
谢科夫果断拿了张空白纸,迅速把五道题目抄下。
抄题时他便感觉到恐怖的难度,忍不住脸色微变,“这么难的题,你从哪搞到的?”
“搜论文资料时无意间搜到的。”宋河说,“斯坦福一个代数几何学者布鲁斯·本内特出的题目,此人是菲尔兹得主广中平佑的徒弟。”
谢科夫惊讶,好强的信息查找能力!想想也对,比起科班出身的学生,他可是纯靠自学成才的!如果找信息能力差,他怎么自学?
两人一边研读论文,一边试着解决五道题。
宋河几乎不动用打草纸,许久才写一张。
谢科夫则全程笔算不停,一张接一张写个没完,很快把桌上为数不多的打草纸存货用光,又跑去隔壁拿了一大摞白纸回来。
他顺便捎来一大袋威化饼干,以及金属小酒壶,一口饼干一口酒,热量爆炸,补充快速消耗的体力。
宋河学饿了,伸手抓威化饼,吃着吃着金属酒壶递到嘴边,一股烈酒味扑鼻而来。
“谢谢,我不沾烟酒。”宋河拒绝。
“不沾烟酒?那还叫男人?”谢科夫眼睛瞪大。
宋河无语,默默闷头学习。
一上午很快过去,两人沉浸在数学题中,不时出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