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像是听不见一样,兴高采烈地继续了自己的话题。
“我还借来了配套的解药,我找找……噢!是这一瓶!”鹤见稚久从旁边的琴盒里翻出另一个金属瓶,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的,鹤见稚久甚至问了一句:“要我现场喝给你看看吗?”
朗姆忍住想骂人的心思,怒极反笑:“有本事你喝。”
鹤见稚久眨眨眼睛。
面不改色地两瓶都喝了一口。
喝完毒药的少年面色如常,如果有问题生理上的反应是掩盖不了的。也就是说,那确实是解药没错。
“……”
朗姆强压怒火,事到如今他哪还能不知道鹤见稚久的意思,“……有话直说,鹤见稚久。别在这种小心思上浪费时间。”
“你又不可能会放过我,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别告诉我你到这里临时反悔了,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
鹤见稚久倒是狠疑惑地反问回去:“为什么不行?”
一句话使朗姆到嘴边的话凝滞。
“权利是自己争取的,错过了你这一次我还可以争取下一次。去争取另一种、超越组织给予我的一切,的其他更高的力量。都可以。放弃这一次又不是不可以。”鹤见稚久疑惑地看着他的敌人,眼里是切实的意外和不理解:“你又不是没调查过我,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你的头号竞争对手来着。”
朗姆看向少年的眼里藏着浓烈的杀意。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确实了解这个从几年前开始就在和他作对的家伙,不是谁都会一加入组织就仗着自己的价值争取boss的偏爱,然后明里暗里和他这个二把手争权的。他当然了解鹤见稚久的行事作风。
笑容真诚,手段残忍。
唯独不了解的就是,鹤见稚久那好像什么事都可以临时起意一样的心态,四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放弃也好,今天忽然说出这种话也好,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及其令人捉摸不透的状态。
“……咳!”朗姆吐出喉腔的败血,沙哑的声音弱了不少,左眼的假眼被额头流下的血染红,这也不妨碍他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少年,“所以你要为了什么放过我?”
鹤见稚久把金属瓶放下,好心的为朗姆区分开了有毒和没毒的两份,避免等会拿错。
他从善如流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三四年前那件事,我想先确认一下这个。”
鹤见稚久扬起笑容。
“别的可以慢慢说,这个问题我还是想先问一下。就当是交易好了,反正只要之后你不干涉我,我可以就当没看见。”
朗姆怔了一下,呵呵低笑起来。
“三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