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站到了费奥多尔身边:“动手的是jungle?这场风波里只有他们和那个组织最有空闲。”
费奥多尔笑着反问回去:“第五王权者和稚久早有交情。说不定最开始就和稚久密切接触的不是我反而是他。黄金之王的死或许也不是我做的呢?”
“不会是鹤见稚久指引的。”太宰治却不赞同这种假设,他算计到此怎么可能不清楚目标的思维逻辑:“鹤见稚久想杀国常路大觉早杀了,非时院的权重在于政治价值,武力上更倚重第二王权者本身。”
“鹤见稚久杀他的意义更在于要不要与世界正式开战,而一旦开战,引导命运的德累斯顿石板和「书」都会成为头号目标。”
“有了这样的目的,鹤见稚久今天还会在这儿?他又不在乎人命。”
费奥多尔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说来不是夸他,在知行合一这点上你我说不定都比不过鹤见稚久。”
太宰治听着门那边的动静,从呼喊声中敏锐的分辨出了搭档的声音,忽地一叹,“这回可没人再拖鹤见稚久个四年十年的了。”
据他所知,福地樱痴拖住过鹤见稚久,从恐袭横滨到杀奔侦探社总共是四年;另一边则是夏油杰,他那边更让太宰治啧舌,拖住了鹤见稚久整整十年。
鹤见稚久重视感情,所以才会有人提议解开鹤见稚久的记忆用情感来拖住他。这个方法太宰治也没有否掉。
但是情感是需要培养,过去又是个触碰起来无法预知后果的东西。也许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少年满心满意的想法遭逢巨变,一个人悄悄地改变了初衷,把一切藏在心底。
而这个时候他们打开了这样一个潘多拉魔盒,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鹤见稚久的记忆只解开了一部分,也只能解开这一部分。
“让我们回到更初始一点的问题吧。”
太宰治垂眸看向费奥多尔的手,见他正要推门,“你比我们都要先一步调查鹤见稚久,你应该知道他的履历,你知道他为什么回到这个国家吗?”
费奥多尔问:“你知道?”
太宰治答:“我不知道。”
“但是你可以调查他回国前后做过什么,以此推测他要做什么,鹤见稚久很好猜。所以你猜出来了,联合第五王权者比水流杀死黄金之王。”
费奥多尔指腹轻点嘴唇,仰头想了想,直接承认了:“是我。从稚久的行动来推测,黄金之王应该只是霍乱的引线,他的存在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后非时院的反应。”
他一边按下门把手,一边扭头问太宰治:“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太宰治耸耸肩摊开双手,颇为无奈,“我还有一个可有可无的目的,大概叫做挑拨离间。”
“你有过阻止鹤见稚久的机会,你比我们更早遇见他。应该知道他还差最后一步。”
“但是这最后一步被人堵死了,就像你没料到薨星宫会在这个时候出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