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打算看一眼就回绝,但在打开基本信息的那一刻,鹤见稚久的脚步顿住。
少年回头,看见了落后自己几步的黑发青年,费奥多尔沐浴在半边日光里,被太阳一照,本来就单薄的气色更加苍白。
鹤见稚久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种阳光下格外透彻浅淡的酒红色,美得醉人。
他关上手机,念了一个名字。
“——费奥多尔·d。”
费奥多尔嘴角噙着的笑容弧度扩大,应答:“我在这里。”
放一点全盛鹤无责任小短片,因为不会当if线那种正经番外写所以就放在作话哩。
(比心)
记忆全开,时间线不定,cp不定,什么乱七八糟都有,总之建议不带脑子观看。
《beast线1》
少年以夸张而滑稽的姿态拧折手臂,如同舞台上的表演家,咏唱高歌,笑得飞扬跋扈。
一切狼藉遍地,恐怖侵袭之后这间伏击灭世者的大厅已经完全变成废墟。
这不是第一场围杀鹤见稚久的行动。
但哪怕做足了准备,依旧是铁锈和硝烟弥漫鼻腔,腥红刺目满目疮痍,尸体在少年脚下堆积如山。
鹤见稚久没有对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投去任何目光。
他半跪在台上,以将要倾倒下来的姿态压下上半身贴近费奥多尔,贴近这个故意在这个时候来帮他的人,亲昵神性地,好像抚慰信徒的圣洁雕像。
神明?神明?
头顶的强光照下,鹤见稚久被镀上一层鲜亮的金边,脸散乱的发丝在光下都几近透明。可费奥多尔只能看见鹤见稚久浓厚的阴影——而他就在阴影下。
明明是引诱人心的恶魔与魔人。
少年的指尖重重地划过费奥多尔脖颈的皮肤,划过滞留的血迹,又轻轻抬起他的脸,好让他们能够直视彼此。
费奥多尔仰起头,看见少年瞳孔里倒映的自己,他以为他应该是震惊的,可费奥多尔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弧度夸张得像是溅了血的笑脸面具,神情出乎意料的亢奋。
战栗、喜悦。
冰凉的指尖划过咽喉,顶住下颚,弱点暴露出来的瑟缩本能只会让费奥多尔更加、更加的——
“生命?死亡?天灾?人祸?”
“你在乎吗?”
鹤见稚久问,他的脸压近费奥多尔,低附在他嘴边,错位的角度好像接吻一样,交融彼此呼出的气息。
霎时外面传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轰隆响穿过耳膜直达脑髓刺痛了高强度集中的神经,费奥多尔一阵头晕目眩,口腔腥甜,嘴角不由自主地滑落缕缕血丝。
朦胧中,他听见了少年恣意狂妄的回答,声音盖过爆炸,贯彻灵魂。
好像是从心底掠过喉腔直接吐出来的冷冽,活生生剖出来,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鹤见稚久低笑一声,在费奥多尔唇边留下一个癫狂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