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然后贯彻下去。”
“所以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有对未来的一无所觉。”
鹤见稚久扬起笑容,那样明快的笑容,几乎让费奥多尔以为鹤见稚久下一秒就会欢快的告诉他已经做好重塑而新生的思想准备了。
这样的态度让费奥多尔差点下意识地问出了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不应该问的问题:“那稚久的目标……不。”
话还没出口费奥多尔就收住了,他只道了一句:“听起来稚久像是已经有目标了,恭喜。”
还没有,鹤见稚久还没有找到目标。他还是孑然一个人在虚伪的世界里游荡。
关键的突破点在他和那个犯罪组织上,如果想夺取鹤见稚久,这层关系必须拿下。
费奥多尔唇角微微上扬。
而他将会比大多数人更快。
“恭喜就不用了,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鹤见稚久不满地拉长尾调,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恭喜。
沙发那边的俄罗斯青年像是被气势吓倒了一样,他看着鹤见稚久的脸良久,抱着手臂畅快地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早晨的鹤见宅邸十分突兀。
鹤见稚久睁大眼睛,目光不自觉划向其他方向,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对方会回答什么。
费奥多尔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真真是败给了这个人。他问:“稚久想听哪种回答?”
“汲汲以求接近你的亲昵,还是一句久别重逢的初次见面?”
魔人笑着,引出了鹤见稚久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疑惑:“稚久明明都知道了吧?自己有一段不知为何被舍弃的记忆,而这段与其他人的过往正是他们蓄意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
费奥多尔直视少年的眼睛。
“所以为什么不顺着你心里的猜想继续想下去呢?稚久最近收到了很多同样的回复,我想,我应该也属于其中一类。”
“但比起那些人,我想,我认为我又不属于这些‘其中’。”
“我对稚久的感情比较特殊,但爱慕这一点毋庸置疑,稚久只用理解这一点就好了。”费奥多尔笑着说,眼里是鹤见稚久看不懂的诡谲情感。
他无声低语,说。
我想造神。
然后,神来爱我。
理想者的本我(27)
端着的咖啡水面有细细的涟漪在波动,鹤见稚久没有看费奥多尔,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
费奥多尔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魔人优雅起身。俄罗斯青年行至少年身前,这个距离不算很近,但能让鹤见稚久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突然介入他世界里的人。
斗篷,深色的。材质不明的宽大斗篷可以把纤瘦的青年裹在里面,顺滑的黑发被压在柔软的白帽子下,温顺地贴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