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勾起嘴角,一如既往的欢快:“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国常路大觉凝视鹤见稚久许久。
他回忆起了那个站在万重流光下试图拢住哪怕一丝力量的少年,当时鹤见稚久就是站在这个位置,脚下是授予世人力量的石板,而头顶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形若癫狂的少年剑坠七王来报复世界,现在呢?
国常路大觉不能确定。
根据非时院的调查来看,鹤见稚久隐隐有不稳定的倾向,今天特意邀请鹤见稚久来这里就是为了试探他,为此,年迈的黄金之王甚至做好了稍有不慎就提前截杀鹤见稚久的准备。
绿之王比水流仍然深藏不露,而自己的寿命就要走到终点,国常路大觉担心,担心自己死后绿之王会重新找上鹤见稚久,到时候会发生的事情恐怕不会低于他曾经所见过的灾难。
不过还好。
绿之王和无色之王都没有接触过他,今天来拜见的还是一位拥有无限未来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饶是对鹤见稚久那些举措记忆犹新的国常路大觉也不免在接下来的试探里放缓了语气。
而正如非时院对鹤见稚久的调查那样,现阶段的少年明快开朗,完全不似国常路大觉记忆里那样连自己的性命都会赌上的疯狂至极,活脱脱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阳光开朗大男孩鹤见稚久的一上午就这么在了老年人的聊天里平平无奇的度过了。
就是说,很迷惑。
鹤见稚久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黄金之王请他去做什么的。
被礼送出门之后,鹤见稚久拿回了他的携带的各种管制武器,然后唉声叹气地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忙啊,忙死了。
等会去了横滨还要先和特务课的人接头,地址都是现给的,到了横滨还要找个路人问问地址怎么走。
好歹他也是能调动大量刑警的官了,和特务课那位种田长官不说平起平坐也不相上下,就不能让个人来接接他嘛!
没有个人交通工具而乘坐新干线通勤的鹤见稚久好似缺水的咸鱼,上了列车之后找个角落的座位瘫下来就不动了。
‘嘀嘀’
手机提示音唤醒少年的注意力,鹤见稚久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半是倚靠在座位上的姿势,懒散地点开了发来的邮件。
发件人的名字如果让安室透看了,一定会对鹤见稚久的警惕和探查再上一个等级。
鹤见稚久低唔一声,翻了翻信件内容,然后开始回复。
【黄金之王身体状况欠佳,但非时院的权力依旧牢固。】
【他对我现在的身份态度保持暧昧,不能明晰是否已经洞察我身后有组织、以及组织让我留在公安的意图。】
【还有,黄金之王对我个人的态度很奇怪……】
鹤见稚久的手指在这句信息的尾部停顿几秒,光标在信息框闪烁,鹤见稚久想了想,按下了删除。
他把最后一句话改成了:【我的考核什么时候开始,boss。】
发送邮件之后,鹤见稚久继续咸鱼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