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也静静地回望他。
“太宰君。”
那名头脑精明的魔人忽地叹了口气,拢着自己的斗篷踏上转口的阶梯,“虽然我也很想回答你,但是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唔?”
太宰治惊讶地睁大眼睛,一副万分惊奇的目光看去,“竟然也有费奥多尔君套不出来的情报?”
费奥多尔同样故作惆怅地回答:“是啊,完全套不出来呢。”
这样就是不想回答了。
太宰治好像真的很遗憾费奥多尔的回答一样点点头,叹道:“真可惜。”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叹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各自收回目光并肩而行。
但太宰治没有就此揭过这一篇。
在两人即将抵达的最后一刻,听着近在咫尺的打斗声,太宰治骤然出声,问询了费奥多尔这场混乱最核心的一个问题。
“鹤见稚久真的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吗?”
太宰治问。
意料之中地看见了费奥多尔踏在最后一层台阶的一只脚顿止,又似若无其事般抬起另一只脚走上台阶。
太宰治微微抬头,鸢色的眼瞳倒映出站位上比他高一些,而更被光下阴影牢牢抓陷的费奥多尔。
他看见费奥多尔的侧脸。
俄罗斯青年黑发如墨,眸色如葡,病态的脸上很少有红晕,但此时此刻苍白的脸颊映着外面天空一片红黑混沌,反而显得有如东正教中的圣愚一般,痴狂怜悯。
太宰治愣了愣神,忽地眯起眼睛。
“……不,他知道。”
费奥多尔安静的眼瞳里什么都没有,眉眼始终温和,一边伸手去开门,回答道,“这件事没有隐瞒他的必要,就像你们没有向中原中也等人掩饰对他的防备。”
太宰治也没有被费奥多尔的话术带偏,笑吟吟地承认了后半句:“是这样说没错。”
可他又话题一转,扬声说道:“但是薨星宫、或者说咒术界那边因为今天这件事出问题了,这是你做的吗?”
费奥多尔瞳孔微缩。
太宰治在费奥多尔身后,看着他骤然停顿的身形,恍然大悟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看我这记性,问错问题了。不应该问是不是你做的,而是应该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