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赠礼,你也认识么?”
鹤见稚久一只手按在腰间,重心微微下沉,可他明面上还是一派的明朗,扬起笑容反问:“就像你告诉我的那些事那样,也有人以另一种方法告诉我了。不可以吗?”
——可以吗?
扪心自问,羂索其实挺后悔的。
鹤见稚久这人不好控制,但是好骗,说白了傻白甜一个,骗杀比正面打赢简单多了。
抱着微妙的心思,羂索在两方一定会决一死战的前提下多问了一句,“他告诉你什么了?”
话问出口的时候羂索已经预料得差不多了。
以真人的术式特质,他想把过去的事情告诉鹤见稚久还能让他相信只有一个办法。
“他告诉了我你们眼里的我,一个渺小狂妄的、却想与世界对抗的弱者。”鹤见稚久欢快地回答,倒也没有很在乎这种一定要在决战里聊天的反派行为。
少年垂眸微笑:“这不也是你们觉得我应该会做的吗?就像现在。”
羂索默了默,没打算评价这两个惺惺相惜的灵魂。
他早该把真人杀了的。
能被鹤见稚久信任到作为最后赌注的筹码,真人怎么可能像五条悟夏油杰那样不知所措地想挽留下什么。说不定那个咒灵一开始的目的是直接绑架他心目中的珍宝,直接藏到暗无天日的地方去。
“好了好了,要打就打嘛。虽然我不是很在乎外面死很多人,但是——真的很浪费时间诶。”鹤见稚久抱怨般地拖长尾音,言语之间冷淡至极,他展目看向厅内转角处,语调转变上扬:“还是说,这位也要来一段长篇大论?”
今天大概是真的被当boss刷了。
鹤见稚久想。
“刚才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点破老夫。”两道剑气飞出浓雾直冲鹤见稚久而来,他屹立厅内空地上倒是纹丝不动,看着几乎可以斩断任何事物的气流破开浓雾,从他两侧划过。
爆裂的剑气涨飞鹤见稚久垂在身前两侧的灰发,落下时已经有几缕卷进剑气中被削断成碎丝,纷纷扬扬地飘落。
鹤见稚久转动眼珠,微微抬眸看向发源处。那里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以及刀剑铿锵、利刃出鞘的长鸣。
‘笃笃’,随着脚步声缓缓逼近,无穷无尽地压迫感压在了鹤见稚久肩头。
“还是一如既往地耐不住性子啊,稚久。”长辈的口吻。
借着些许微光,鹤见稚久看见了意料之中的敌人。
只不过在真正看见那身军装的时候鹤见稚久还是愣了一下,当目光转移到来人脸上,才抿去心底泛起的涟漪,扬起笑容和他打招呼:“久闻大名!福地樱痴阁下!”
福地樱痴顿了顿,忽地大笑一声:“你也是,好久见不了还是老样子,看见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鹤见稚久眨巴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