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又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和羂索见过的那么相似,几乎推手间就可以塑造出第二个绝望的灭世者。
鹤见稚久抓抓脑袋,似乎没意料到这个问题,于是非常实诚地回答问题:“人?”
“……”
诅咒师额头青筋暴起。
正在思索羂索暴露出来的人际关系的费奥多尔差点笑出来。
这样的回答可以说很有鹤见稚久的风格了。
自觉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危险气氛,鹤见稚久不好意思地继续说,“咳、话是这么说,但我总归不可能不是人吧。”
“是吗。”
羂索不置可否,倏地手中术式骤起,无形的咒力直冲鹤见稚久。
还没等他探查出个所以然来,霎时间天地旋转,背部猛烈撞击地面又被人扼住,窒息感猛然侵袭大脑,视野随着迅速缺氧和危险紧逼而恍惚。
短短数秒,羂索瞬间汗毛耸立,仿佛被猛兽锁死脖颈。
鹤见稚久快准狠地在他接触的那一瞬间控住了诅咒师的发力点,轻而易举就从扭中羂索的手把他掼到地上。
以武力干碎法师,鹤见稚久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讪讪地举起双手后退和诅咒师保持安全距离。义正严词地狡辩:“突然动手动脚不是很礼貌。但我们之间还是保持基本距离比较好。”
鹤见稚久摸了摸刚才被碰过的地方。
咒术、术式。
少年垂眸,掩过眼底那丝烦闷,又颓然叹息:“想杀我的心思既然都已经暴露出来了我们就坦诚一点嘛,你又不打不过我。”
鹤见稚久笑靥灿烂,“比起这些,还是想想怎么拿你知道的在我这里换你的性命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我在咒术界的待遇应该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我杀了你只会有人松了口气而无其他连锁反应。”
好奇心过了就开始不耐烦了吗。
费奥多尔勾勾嘴角。
出乎意料的任性,也意料之中的冷静。
判断敌我差距,从言辞中判断对方的身份和所属方位,然后再来考虑对自己的价值和威胁性。鹤见稚久现在的锋芒太锐利了,换句话说正处于敌我不分的状态,带着敌意接近被反杀可能性极高。
羂索狼狈地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恼怒,反而狂妄地笑起来,看鹤见稚久的眼神兀地变得不一样了。
他突然问道:“你见过五条悟吗?或者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