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自我感觉良好:“我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问题?”
“哈。”
诅咒师不置可否冷笑一声。
他的目光投向了鹤见稚久身后的费奥多尔,并不否认自己因为疏于防范加上杀鹤见稚久心急踩中了圈套的事实。他想杀鹤见稚久很久了,要不是上一次有特级咒灵守住鹤见稚久,他绝不会给这个为理想疯狂致死的人半点机会。
但此时,再细看站在鹤见稚久身后的那个俄罗斯人,羂索总感觉从他身上看见了一种熟悉的情感。
不下于真人的纯粹,但是这个俄罗斯人身上有股比那个人类恶咒灵更难分辨的复杂。
在来之前,羂索就已经从费奥多尔泄漏的细枝末节里发现了鹤见稚久的踪迹,所以今天他才会亲自来确认,不亲自看见鹤见稚久死了他真的会安不下心。
之前,羂索以为费奥多尔只是想借他的手杀了鹤见稚久。
费奥多尔展现的态度模棱两可,足以让除了鹤见稚久之外的任何人误判他的想法。
可是现在一看,明明就是和真人一样想占据少年懵懂空白一面的恶魔,狡诈地设下陷阱让羊羔自愿走进去。
羂索开始看不懂这个故意接触他的俄罗斯人了。
如果是想把他引到这里来那大可不必让他知道鹤见稚久的存在。但是,费奥多尔多此一举地告诉了他这次要见面的人的特征,让羂索有了提前准备的空隙。
是的。
这是个圈套。
是羂索布置给鹤见稚久的陷阱,现在又像是费奥多尔设给羂索退无可退的囚牢。
这其中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但羂索已经无暇去想其中的细节。随着少年步步逼近,尽管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恶意,但一些不好的回忆还是在这一刻涌上羂索心头。
已经对鹤见稚久有深刻心理阴影的诅咒师一咬牙,按下了准备好的陷阱。
他要杀了鹤见稚久。
他必须杀了这个有可能打乱他计划的人。
羂索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理想在眼前硬生生被人抢先一步的感觉。
‘——’
鹤见稚久忽然皱起眉。
微小的空气震动声传入耳朵,他刚意识到,就要转头,玻璃瞬间应声而碎,高速突破空气的子弹已经闯进室内,不留反应时间就要直冲鹤见稚久眉心要害。
少年冷淡地扫了一眼窗外的方向。
正好和鹤见稚久进入这座大楼之前看过的方向一致。
“真是——”鹤见稚久哈出一口气,抬手,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