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呆愣两秒,顺着力道垂下头,不清不楚地说了句:“好。”
亲眼看着崇拜的王离开,离开到看不见的范围,鹤见稚久才小声的呼唤安静坐在一边的栉名安娜。
“安娜。”
“安娜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坐在病床上的小少年挠挠头,心虚地指着床头的药瓶吊架:“刚才我溜出去的时候把吊水的针给摘了,需要一位护士小姐帮我再打一针……但是我又不太好意思去。护士站的那位崎见护士,她打针真的会很疼,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扎我的。”
栉名安娜眨眨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她还记得这个,鹤见稚久昏迷那几天不能进食,都是依靠药物维持生命,女孩皱起眉:“下次不能这样。”
鹤见稚久被枪杀那段时间整个吠舞罗都很担心,就算是在追查无色之王的下落的时候栉名安娜也会抽空来几趟医院,看见鹤见稚久还安然无恙才安心。
“对不起嘛,可是关在病房里真的很闷。”小少年吐吐舌头,试图蒙混过关。
栉名安娜拿起血珠,对准鹤见稚久,透过红色看他。
鹤见稚久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回视。
血珠中依旧什么都没有,听不见心音也看不见颜色,空空荡荡,一如既往。
终于,还是对共患难过的小伙伴的担忧占了上风,栉名安娜踮起脚伸出小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那鹤见要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鹤见稚久乖巧点头。
继又一个人离开之后,病房冷清下来只剩下鹤见稚久一个人。
被鹤见稚久攒成一团塞在口袋里,完全不敢离开鹤见稚久影响范围内的无色终于敢出来了。
而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跑的鹤见稚久已经从床上溜下来,不管自己身上的伤,飞速换下病号服。
“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
“但是不出意外scepter4来的人会是副室长,那位淡岛世理小姐。”
鹤见稚久头也不回的继续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随口介绍道:“她是可以说出用‘持续使用肌肉松弛剂以及镇静剂’来控制赤之王权的人物,权限仅低于青王,就是在面对非时院上也可以不落下风。”
“如果那天你没有来找我,或者我没有拖你下水,那天淡岛小姐的来意恐怕就不是告诫吠舞罗这么简单了。”
“届时我应该就是scepter4的阶下囚了吧。现在也有可能会是。”
鹤见稚久扣上外套扣子,将铃铛揣进兜里,冲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深呼吸一口气,不用他说,无色就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重伤未愈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