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程禧觉得憋气,开窗。
周京臣默不作声。
摁下按钮。
行驶过长平街,周淮康夫妇的车在岔路口左拐,这辆车右拐。
一阵风吹得桃树晃荡起来,她伸手,接住一朵花。
西门巷子的桃树,比这里的桃花开得好。
男人依旧沉默。
何姨告诉我,小区巷子6月份要拆了,建造木头长廊,桃树也会砍掉。
周京臣皱了下眉。
程禧手心收拢,揉碎了那朵花。
不该留的,耗尽一切也留不住。
酸的,涩的,苦的。
即使有那么一丁点甜,到头了,注定曲终人散。
前排座椅摆着一个袋子,周京臣倾身,取出里面的木盒。
是那顶水晶头冠。
戴上吧。他轻轻箍在她头顶。
程禧不声不响哭。
清澈的水晶冠衬出她的易碎感,盘发软蓬蓬的,丝丝缕缕暗香浮动。
周京臣抚摸了她片刻,大小合适。
她抬眸,水汪汪的,京臣哥。。。
最后的哀求了。
眼泪在周京臣指间融化,他蹭了一下她眼角,缓缓滑落到嘴唇。
艳丽的胭脂红。
他吻上去。
细细的厮磨。
程禧啜泣,紧紧攥住他衣领,仿佛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有办法的。。。她挨着周京臣的鼻梁,他早晨抽了烟,不止一支,茶水的苦味掩盖了烟味,还是很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