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也懒得听应彬的废话了。反正今天应彬会有一个大惊喜的。于是他一把拽住江鹤的手腕,拉着他走远。
江鹤的手吧,刚捏过酱料丰沛的海鲜派,手有些黏腻。
路澄一把拽上去,江鹤皮肤白白滑滑的,还沾着海鲜汁,路澄一抓,愣是打了个滑,没抓住,使点劲儿才握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路澄还在心底纳闷,觉得这手腕像是抓不住似的。
他在前面走,江鹤却偷偷回身,眼神有些冰冷地望向应彬。江鹤对准应彬,把手里的海鲜派丢了过去。
丢得很准!
虽然应彬反应快没丢到脸上,但直接砸在他胸襟上了。
应彬大叫一声,但路澄也在江鹤预料之内的,没有回头。
江鹤翻了个白眼,冲着满身狼藉的应彬留下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欢快地跟上了路澄的步伐。
而路澄呢,则是直接把他拉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和自己手一起放在水流下冲洗着。
黏糊糊的蛋糕酱料很快就被洗掉了,于是路澄手里握着的,就只有江鹤的手了。
江鹤还在气鼓鼓的:“他真有病。他真该死啊。”
路澄却直言:“不用气。他会后悔的。马上。”
江鹤立马点头。
然后任由路澄在洗他的手,偷偷趁着水流划过,摸几下路澄的手指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江鹤还不吭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吱声,就在那里把手指按在路澄的手背上,搓手指尖尖。
路澄都无语了,低头看看:“洗干净了吧,别攥着我的手了。”
江鹤扁着嘴,红着脸,把手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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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了正厅,等待酒会开场。
等到酒会开场后,路澄看见一个人,带着一点蹒跚的步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终于见到了应炫海。
这位瑞慈的董事长,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看起来很疲惫,确实和传闻里一样,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精气神不足,整个人都透着虚弱,但仍咬着一股劲儿。
叫人知道他只是有些老了,可老了的雄狮仍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在他还没有彻底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
应铉海讲话的时候,路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从他斑白的头发,到脸上的皱纹,路澄戴了眼镜,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看着,什么话也没说,恰似心中什么也没想。目光划过应铉海之后,落在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