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自然派的主要地盘了。
蜻蜓大妈去了自己最喜欢的酒馆,故意表现的有些烦闷,跟酒保对了几个暗语,从厨房进入了一条向下的密道,左拐右拐、抵达了她的秘密住所。
一间拥有独立卫浴和书房的套间牢房。
这里曾经被用来关押灵能之都的政治罪犯,也就是权斗输了的高层。
蜻蜓大妈左右寻找,小声问:“大佬?”
房间角落,一团阴影悄然流动,缓缓凝成了模糊的人形。
这人影如果冻般抖动了几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蜻蜓大妈眼底。
瞧这年轻修士。
年纪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面容俊俏,刚蓄起了一些的长简单扎起,身上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一双白球鞋让他看着就像是刚来报到的学生。
不是黑色风暴王征又是何人?
“你一点都没变……也对,其实才过去九个月。”
蜻蜓大妈莫名有些感触,不断喃喃着:
“他们都说伱死了,被刃兽干掉了,但我一直不相信。
“你不是那种上头就不管不顾的性格,你肯定是有后手的,真的……真的是这样。”
她有些感伤了。
王机玄表情有点古怪,径直走去沙落座,笑道:“随便坐,不用客气。”
“这是我家。”
蜻蜓大妈没好气地回了句,很快就找到了当初与这家伙相处时的感觉。
厌厌的。
她脱下风衣,故意秀着自己如今锻炼出的成熟身段,看似不经意地问着:“你不是说为了一些事过来灵能之都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王机玄笑着摇摇头:“这件事别人帮不上,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他们的副部长。”
“可别提了。”
蜻蜓大妈走去冰箱,拿了一些腊肉和低烈度的酒,嘴上抱怨着:
“我只是被老师他们推出来的小虾米罢了。
“每天上班跟坐牢一样,还要面对统治派那群混蛋。
“我提出的政策没有一条能执行!”
道长捏着一片腊肉入嗓,轻轻咀嚼。
已经九个多月没吃什么东西的他,味蕾传来了愉悦感,舒服的嗯了声。
“有这么好吃吗?”
“我最近一直是苦行僧的生活,”道长感慨道,“定力变差了啊。”
像他当年,山中闭关修行,每次都是一两年起,丝毫不觉寂寞,沉浸在悟得大道的愉悦中不可自拔;
可现在,只是九个月,已经到了他心性承受的极限,再不出来透透风道心就要乱了。
想美味,想美酒,想美色。
他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要不是这边的事比较紧急……他八成是偷偷去找菱童中校,一解相思之苦。
王机玄看了眼腹中金丹轻轻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