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如遂了他的愿,但并非完全如愿,而是一道圣旨直接挑明了江敛和江继的竞争关系,现在江继失踪,明摆着就在江敛手上!
这道圣旨是要江继的命!
不过显然,沈周如并不是真的要和江岳决裂。
一边颁了这道引起轩然大波的圣旨,一边让禁卫抬了轿子,引江岳出皇宫。
见到轿子,江岳的声音都在颤:“陛下是想如何——”
禁卫不卑不亢道:“江二少爷在花楼寻欢作乐,已经闹到了大街上,百姓们都看得清楚,侯爷大可放心。”
闻言,江岳胸中强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他浑身一软,瘫倒在轿子旁侧,不省人事。
江府。
今日宣政殿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的传到江敛耳中。
江闲坐在一旁问:“暂时告一段落了?”
江敛点一点沈周如让人送来的苦莲茶,他淡道:“只是暂时而已。”
沈周如派人送这苦至心里的茶出来,无非就是警告江敛,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是江岳先触了他的逆鳞,若江敛执意闹下去,那下次的圣旨就是针对他江敛而来了。
江闲看一眼那份茶饼,冷笑道:“一切尽在他把握中?”
江敛也笑了,“那得看太子如何。”
沈周如只知道江敛将计就计要趁承安侯重病废了江继,逼着江岳要夺他的爵位。
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沈周如,估计是死都想不到这件事的起因全在东宫,在他安睡之榻。
不过短短一天,江岳被刺重伤,大悲大怒大喜连吐三口血,又在宣政殿长跪五个时辰,铁打的人都经不住这边折腾,更遑论江岳已经四五十岁。
经此一闹,原先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现在全部席卷而至,饶是太医院全部出动,也只能保证江岳能活着。
活着,暂时瘫在床上靠药材吊命的活着,年岁可保,瘫痪还是勉强起身全看江岳的造化。
而江继被灌了春药在百姓面前强要春楼女子,他的名声全毁了,不论是科举还是武举,德行这一条的考察就能将他卡死。
江继的仕途尽毁。
眼下他只有两条出头的路,第一条,入了沈周如的眼直接成为京官。第二天,入了太子或是齐王的眼,去赌一个从龙之功。
但江继好大喜功,本就不是个人才,谁愿意冒着得罪江敛的风险提拔他?
所以江继只有第三条,军功。
不过江岳闹上宣政殿,用江家功勋和他的命要挟沈周如,沈周如如何能放过这一切事情的源头?
他收回江岳自行调兵的权利,对内下令天沈所有军队用不得收江继入伍。
至此,江继的前途尽废。
孙晴晴被那一顿歹毒的板子打断了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