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荡开,然后没有任何动静。
沈周如脸色变了变,他快速抬头看向几处死角,皱起眉。
江敛笑了声:“陛下在寻什么?寻暗卫,还是御前侍卫,还是寻禁卫队?”
他每说出一个称呼,沈周如脸色便阴沉一分,到最后怒火中烧:“你是想造反不成?!”
吼完,他快步走下阶梯,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喊:“江闲!给朕进来!”
江闲就在门口边的柱子,闻言微微转身往宣政殿走了几步,进入到沈周如的视线中。
沈周如怒声道:“禁卫队都在做什么!没听到朕的传唤吗?!”
江闲抬头看他一眼,平静道:“陛下有旨,禁卫队今夜值守范围外移两百米,宣政殿周围不得出现禁卫队。”
沈周如瞳孔猛缩。
下一瞬,江闲直接出手制住沈周如,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反制沈周如的手臂,在沈周如的疯狂挣扎中将他拽入宣政殿。
宣政殿大门再次合上。
江闲松了手,厌恶的将沈周如甩到地上。
沈周如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过,他愤怒又惊恐,双脚下意识往后挪动,直到后面抵住了柱子。
柱子冰冷的触觉直接凉到了心底,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沈周如心如擂鼓。
明明守在殿中的暗卫被无声息的撤了,在外值守的禁卫已经被江闲把控,但那些被他打发出去的宫女奴才去哪了!
孙云海是御前大太监,只有他有权力悄无声息的调配宫女奴才。
思及此,沈周如只觉得浑身发凉,冷汗直冒。
他死死盯住江敛,嗓音干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若篡位,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贼!文武百官绝不会服你!”
江敛淡道:“陛下,孙公公跟了您许久,对您的事情可谓是一清二楚,我拿捏您,还需要靠一个皇位?”
沈周如脸色瞬间苍白,冷汗淋淋。
江敛望向江闲,“暗卫的嘴都撬开了?”
江闲:“和我们知道的东西差不多,只是多了些细节。”
江敛微微颔首,对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沈周如道:“至于暗卫不知道的东西,臣可能也知道一点。”
“吾,天沈太子沈周祝。以吾血控告吾弟沈周如,勾结外匪,毒杀吾妻、吾子,通敌卖国,私铸国印、兵符……”
江敛不轻不重的诵读着。
他在沈周如周边缓缓踱步,将那副被藏在佛塔十余年的血书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江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听得眉头直皱,再看向沈周如的视线更添了几分厌恶。
沈周如身体打颤,呼吸急促,满脑子都是沈周祝死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