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五皇子党,五皇子胜,他高升,五皇子败,他落寞。
江岳勉强接受了个这么个牵制江敛的局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不仅是太子与五皇子争,更是江继与江敛争,大家对承安侯一门站两派的事情津津乐道。
京城,江府。
沈无憾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敛身后。
江敛回头看沈无憾期待的目光,平和道:“殿下,该说的臣都说了,选哪一个您自己定。”
沈无憾摇摇头,肯定道:“你还有效果更好但更安全的方法。”
闻言,江敛扯了下唇角,“这种方法您可以自己想,一味依赖我会惹得柳国公不喜。”
“嗯……”沈无憾遗憾地垂头,“我只是觉得你的方法更好。”
江敛:“剩下的您可以去和柳国公商量,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沈无憾站在原地看江敛离开,视线幽幽的有些恍惚。
和江敛相处越久,他就越好奇江敛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好似谁也看不透谁也摸不着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江敛扶持了他一年,这一年不管是大事小事,只有他求到了江敛头上,江敛才会给出两个解决方法,一种激进的见效快的,一种温和的细水长流的。
他的方法令柳国公都交口称赞,但除了两个方法外,江敛必不会多说一个字,所有的选择都是沈无憾做的,所有的后果也是他来担。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相当于他在日常决策中有一个能完美解决问题的保障,只是越问下来,沈无憾越依赖江敛。
若不是柳国公反应过来点破这一层,沈无憾还察觉不了自己对江敛的信任已经超过了所有人。
“哎——”
沈无憾叹了声,既然江敛不肯全心全意地帮他,那他也不能对江敛奉上过多的信任,就保持现在这种相互合作的状态,挺好的。
沈无憾遗憾离开,他要趁着江岳被派出去的时候多和太子皇兄抢一点权力。
待沈无憾走后,江敛自花园后方绕回书房。
书房内,海隆等候许久。
江敛朝他作揖:“海将军,久等了。”
海隆摆摆手,“说这话不如多给老夫上点酒,馋了。”
江敛失笑,拎起茶壶给海隆倒茶,“外公说您暂时不能沾酒,我可不敢公然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
“哼,无趣。”海隆撇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问道,“怎么,你现在算是跟五皇子一条心了?”
闻言,江敛调转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淡声道:“尽人臣之事罢了。”
海隆挑眉:“好歹相处了一两年,要是你家那位回来了,他们对上了,你能那么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