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外,柳国公被无缘无故泼了盆脏水,沈周如直接把太子交还的权力交给柳国公,勒令柳国公全权监督灾区赈灾。
得到消息,柳国公府人又喜又忧。
富贵险中求,但太子和晋王想再陷害灾区的话,担责的可是柳国公了。
内患暂除,西关前线也传来几份急报,好坏参半。
大齐提出议和,却狮子大张口,给的条件相当于天沈再经历一次洪灾的消耗。
事到如今都没有几个人记得这场大战的起因。
被派去议和的余杨直接釜底抽薪,将最开始发生冲突的商户抓了起来,丢到大军阵前细细盘问了一番。
其中一个天沈的商人扛不住盘问,承认自己收了对方的钱,故意和人斗了这一出。
他哭天喊地说自己没想过会闹出这种情况,好几次都想直接和盘托出,可他不敢说。
大军跟头来这一遭,大齐铁定不能认,但天沈这边却是扬眉吐气。
原本是在天沈境内出的事,大齐大军临城前来问罪有理有据,但结果是你故意策划的?
就问天沈这后方上万大军肯不肯了。
议和不成,那便开战。
余杨在前线的行为分毫不差的传回京城。
主和派的纷纷指责余杨的鲁莽行为,称他不该如此下大齐的面子。
举荐余杨的官员们被骂的脸上挂不住,靠着民间高涨的民意直接怼了回去。
若让天沈坐实了过错方,怕是割城赔款都堵不住大齐那饕餮大口。
余杨做的对!天沈无错!
两方人又在朝堂上吵个不休。
许是老了,年纪大了,沈周如从未觉得处理朝政如此的不顺心。
他坐在这龙椅上心里又慌又痛。
“行了,别吵了。”沈周如忍着心悸开口道,“民意所向,我天沈不能就这般任大齐拿捏!余杨处事再鲁莽也称不上有过!”
章望宇出队列,朗声道:“陛下,大齐也深陷洪灾之难,西关是我天沈的土地,哪怕就此僵持,他大齐也不敢肆意妄为踏过西关边界。再耗下去,先投降的必是大齐。”
“是啊陛下,况且现下民心所向,百姓们战意高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
“说得轻巧!干旱、洪涝、地震三灾弄得人心惶惶,多番赈灾下咱们早根本扛不住连年征战。况且入了夏,灾后疫病频发,救治百姓都尚且余力不足,何来余粮供给前线啊陛下!”
“那你要同意议和,把大半国库都给那无耻小人吗!”
“你——休得胡言,老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不主战又不主和,你在这浪费口舌为哪般?就为指责余杨激怒大齐?老夫看你才是那个内贼!”
“胡言乱语!老匹夫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