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妆随女官往前走,青石铺就的地砖透出清凉意,两旁绿树遮阴,相比球场的喧嚣,显得格外静谧。
女官走到拐角处,忽然一个同僚在边上叫住她,傲慢地说:“找你找不见,要送去?北看台的甜品可知放在哪儿了?”
那?女官瞧着就快到毓兰斋了,便?对魏妆朝前一指:“魏姑娘往前去?就是了,我先随令侍去?端个甜品。”
宫女之间等阶森严,确须体?谅。魏妆点头谢过:“喏,姑姑且去?无妨。”
女官侧身睨了眼她?凝脂般的姝颜,颇有些怅然。生得绝美真是本钱诶,被人上赶着做侧王妃。
但此举乃是为了梁王和德妃,背后站着的是太后。自?己虽收了公?主的贿,定然也不会?怪罪到头上,便?酸涩地走了。
魏妆目送她?离开,抬头看看枝头鲜翠的绿叶,虽着急球场上的赛况,到底又觉急也没用。那?谢三惯是勾人,忽起忽落地踢腾把她?心揪着,便?与皇后闲聊放松一会?也好。
只才?走了几步,却忽然一面湿漉的帕子捂住口鼻,她?尚来不及反应,便?一缕奇怪的气味沁入呼吸,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女子双眸轻阖,娇软的身姿栽倒在背后侍卫臂弯上。
饴淳公?主恣肆地从树后闪出来,问道:“确定那?欢炉散可有捂进去?了?”
侍卫是怡淳养的面首。
怀中女子腰软臀腴,侍卫目不斜视不敢多看,恭慎答:“回?公?主,确定进去?了,约莫半柱香不到就要发作。”
呵,好呀!那?欢炉散名副其实,只需进入鼻息,便?能将人身体?烤成“热炉”,若不被男人捯弄欢快,休想轻易解得了毒。
饴淳得意地打量魏妆,目光从她?的脸一路阅至膝下,酸妒道:“就这副娇姿,再加上那?药效,定被梁王殿下宠得翩翩欲-死呢。却怪不得本宫,我也是为了成全你与梁王。他既得了这份好处,之后就须记着我的人情了。搁进去?吧!”
侍卫扛起魏妆,走到毓兰斋的一排金瓦别苑。皇后正巧在此歇息,把魏女放在拐弯的中间厢房里,如此一来,等会?儿?那?些不堪的动静,就能被前后周围都听?到。彼时皇后也在现场,越多人知道事情越妙,可就不得不赐婚了。
哼,谁让你是谢三郎惦记的女子呢?饴淳想了多少主意,都上不了谢敬彦的马车,她?却是轻而易举。
得叫他死心彻底才?好。
帷帐氤氲的镂雕床榻,魏妆被搁了上去?。少女娇满的胸襟起伏着,逐渐有热烈变化的趋势溢漫,尤是那?红唇如樱,似纯挚却似娆艳。侍卫悄瞄一眼,难以勾画稍后媚-毒发作的靡浪。
被饴淳怒瞪道:“滚开,还轮不到你,把该办的事办了。”
主奴二个退出去?,虚掩上门,去?找人通知梁王高绰了。
魏妆像躺在绵花丛里,手也软,心也软,骨头也酥-麻。只觉得一股接一股热力?从丹田运往尾腰,而后迅速灼燃起来,不自?觉让她?蹙起眉头挣扎。偏却用力?不得,情不由衷溢出的却是媚弱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