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看见。”
“但我对你没印象啊。”
阎西越说,“算了。不想说了。”
阎西越想的是那时候在校园里看到的程有麒意气风发,又爱锻炼又有上进心,有活力又非常阳光健气,很吸引人。
但是进公司成为同事之后的程有麒,对自己总是冷嘲热讽,要么对自己凶的要死,要么讲话唧唧歪歪,惹人烦。
连现在一定要对昨晚的事刨根问底的程有麒,也让阎西越觉得很烦。
听阎西越讲他暗恋过自己两年,程有麒也被搞得非常尴尬,浑身不自在。
和着阎西越这小子前后暗恋过冬哥我们两个,还跟冬哥表白没成功,这都是哪跟哪。搞不懂这小子脑回路怎么回事?
三个人沉默无语地坐在石凳上。
过了好一会儿,程有麒才想到什么似的,走过去把手勾搂到阎西越的肩膀上,单独把阎西越排到了另外一边,白忍冬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背影。
程有麒用手胳膊勒着阎西越脖子说。
“我警告你,不准你再喜欢冬哥!”
“为什么不准我喜欢冬哥?”
“不准就是不准!”
“我对冬哥也死心了。”
程有麒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不喜欢我了,也不喜欢那家伙了,那么你现在肯定又开始惦记着冬哥,不然你为什么打电话给冬哥,让冬哥来接你?”
“因为我妈出差了,我不敢打电话给我小姨,怕她告诉我妈。我从小都没和别人打过架,她工作本来就很忙,我不想让她太操心。我都二十岁的人了,关看守所还叫妈妈来接多丢人。这座城市我没有别的亲人,我最好的朋友,也出国留学了,我真的没有可以找的人…”
“停停停,别跟我卖惨。”
“麒哥。我不是卖惨,我是实话实说。我不会再去打扰冬哥的,保证。”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了。”
程有麒看阎西越一下子变得这么老实,昨晚怎么说也算受了些委屈和惊吓,看着他愁容满面的,忍不住想安慰几句。程有麒是这么想的,出来社会上交朋友,只要不是情敌,那就是好兄弟。
程有麒松开了勒着阎西越脖子的手,改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小老弟,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西越说,“唉。都是情伤。”
“你都没谈成功过,何来情伤?”
阎西越叹着气说,“你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不理我了,这才是我心里最难受的事。和三次都没喜欢对人比起来,这才是真正让我不能接受的事…”
“喜欢的人以后还会再出现,但朋友只有一个。没了就真的没了。”
完全看不出来,阎西越这么重友谊。
程有麒笑着调侃他,“好家伙。人家都是见色忘友,你是朋友最大。真义气啊兄弟!”说着还朝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