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麒胸有成竹地说,“太简单。提前买一大束玫瑰花,包装弄好看些,一见面就递给他。圣诞节那天约他去金园城主题乐园见面,让他捧着花,带他走啊走逛啊逛,在人多灯亮的地方亲他一口,看他反应,就这么干,准能成。”
白忍冬将信将疑,但是自己又想不出来更好的点子,只能把程有麒刚刚说的,转述给了阎西越。转眼圣诞就到了。
老板在微信群里通知说,我们公司不提倡过洋节,所以圣诞就不过了,过几天就元旦了,到时候一起出去聚一次餐。
老板为人还算厚道,虽然说不过圣诞,但下午四点多就让大家提前收工,说是公司不过,但想过的自己去过也无妨。
回到宿舍,唐东成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脑前面写稿,廖开歆不在,也许是出去了。程有麒问白忍冬要不要出去玩?
白忍冬说,明天开始加班,想休息。
程有麒也只好去洗澡了,早些睡觉。
第二天,洗漱回来的程有麒听到白忍冬在讲电话,时不时咂咂嘴,然后说。
“行吧。我现在过去接你。”
白忍冬穿上风衣,准备外出。
程有麒扯住白忍冬的手胳膊问。
“冬哥,你急匆匆地要去哪?”
白忍冬拿上包说,“我得开车去派出所接阎西越,他被关了一晚上了。”
“那个臭流氓又闯了什么祸?怎么打给你,他家里人都不管他吗?”
白忍冬说,“西越他是单亲家庭,母亲在新西兰出差,要一星期才回来,他说他不想在看守所蹲一星期,让我去保释。没家属签字警察不让走。”
“啊?保释?那家伙昨晚干嘛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来再跟你说,不然一会儿看守所下班了,我又得等到下午,才能见到人…”
程有麒慌手慌脚地开始穿外套,“等等。冬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开车十几公里去看守所接人,白忍冬说是阎西越的表哥,他家人出差赶不过来。警察交代了昨晚的情况,他们签了保释进到里面之后,才看到黑眼圈很重的阎西越,沉默地坐在小板凳上。
看到白忍冬来接他,眼睛才放光。
阎西越还是之前的绿毛,不过颜色褪了很多,头发有些发黄。嘴角有血丝,脸上挂了彩,倒不至于鼻青脸肿,而只是有少许抓痕,警察说是打架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