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挨打。
顾修明一直很想让顾时继承他的衣钵,也就是占筮的本事。但占筮对数学方面的天赋要求很高,而顾时的理科成绩简直是烂泥糊不上墙。
以至于迄今为止,顾时对顾修明师门一脉相承的占筮本事始终只停留在入门阶段。
最多也就能算个明天天气如何,还经常算错。
虽然顾时对占筮的了解并不高深,但是基础怎么也称得上一句扎实。他知道顾修明的话确实没错,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顾修明一定没说实话。
因为搁平时,顾修明一定是一边拿戒尺抽他,一边骂他功课不认真,一边解释的。
不对劲。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但就算有问题,顾时也猜不出来具体。
谁让他在推演占筮这方面实在没天赋呢?
顾时看了顾修明的房门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敲门深究的打算,掂了掂背上的两捆柴,双手一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袖子上的泥点,愣住。
草?
爷的松露!
顾修明这时推开窗户,看到愣在院子里的顾时,说道:“今天晚饭你自己解决!”
“哦。”顾时蔫蔫地点头,背着柴火去了伙房。
顾修明看着顾时的背影,偏头看看旁边桌上放着的铜钱,犹豫半晌,一手抓起铜钱,往观中西南方的荒院走去。
顾时收拾好了柴火,做了饭吃完,把留给顾修明的那一份在锅里温着,看了一眼时间,又上钟楼去撞了钟,然后把五个大殿里的香火和灯都灭了,收拾干净关上了门窗。
直到天色黑下来,顾修明也没出现。
顾时回屋睡觉时,旁边房间的灯也没亮。
第二天一早,顾时被手机闹钟吵醒,爬上钟楼撞钟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顾修明拎着个大塑料袋,从山下上来了。
顾时一看手机时间。
5:30a
天都还没完全亮起来。
“老头子!”他趴在钟楼垛口上朝下喊,“你一大早干嘛去了?!”
“不是你这臭小子天天嚷嚷要吃肉吗!”顾修明拎着塑料袋骂骂咧咧地往伙房走,“你就偷着乐吧!”
顾时瞪圆了眼,无比敷衍的撞了撞钟,“哧溜”一下蹿下了钟楼。
伙房里,顾修明正在拆肉。
他买了两条猪前腿,完整的,冰箱塞不下。
顾时坐在灶台前边打着哈欠烧火:“您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顾修明说:“去干了你干不了的事情。”
“?”顾时想了想,“老年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