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处理完这些事,回宫后直奔建章殿寻太后。
这些日子太后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洛长安骗了。
永昌侯一家也入了洛长安的圈套,洛长安此举就是为了端掉永昌侯府。
自己给了霍千雪的确实是媚药,但洛长安或许派影卫将那媚药换成了毒药,以至于宫人搜身的时候,洛长安能一举将其打入大牢。
洛长安这么谨慎又细心的人,也绝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毒。
那日在椒房殿毒发昏厥,极有可能都是假的,为了装出来给百官大臣看。
太后如今见洛长安满面红光,终于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她撇过脸,冷冷道:“皇帝真是好算计,连哀家都一同算计进去了。
哀家可是你的生母,你竟如此算计你的生母?”
洛长安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冷冷道:“母后不也算计了朕吗?朕可是你的亲儿子,母后居然帮着外人算计朕。”
他看着手边的茶壶,便倒了一杯茶,可放到嘴边良久,却并没有喝下,最后又将茶杯放回桌子上。
太后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扯起一抹苦笑:“皇帝,你是担心哀家在茶里给你下了毒吗?”
洛长安顺着她的话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母后都已经教唆霍千雪给朕下药了。”
太后深吸几口气,放缓了声音道:“皇帝,这事算是哀家的错,可否不要再提?”
话音刚落,洛长安便道:“不能。”
这两个字,清清楚楚烙进太后脑海里,一直在循环响彻。
太后气急败坏:“皇帝,你为何如此小心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哀家就犯了一次错,你又何苦斤斤计较?”
洛长安:“好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母后是否听说过虎毒不食子?天下有哪个真心爱护儿子的母亲会给自己的亲儿子下药?”
太后怒拍床板:“可哀家给你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药,你还想怎么样?”
洛长安也拍案而起:“难道母后想着给朕下毒药,把朕毒死才算满意吗?”
太后的气势逐渐弱了下来,下药一事吵不过洛长安,太后便将矛头对准了苏青荷。
“天下有哪个真心敬爱母亲的儿子会处处挤兑自己的母亲,忤逆自己的母亲?
哀家说了,青荷家世太低,无法当皇后。
可皇帝你却执意给她皇后之位,哀家的话,在你心中是不是轻如鸿毛?”
洛长安苦笑道:“朕本以为是因为出现了霍千雪,母后才会处处针对青荷,原来是母后本就不喜青荷。”
洛长安有很多话想质问太后,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想当年,母后还是父皇的贵妃时,性子软,时常被周皇后欺凌。
看着周皇后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三哥和五弟身上,您还觉得三哥和五弟可怜。
为何您年纪大了,却如此强势,变得和周皇后一样,面目可憎?
为什么要阻止朕去追求心中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