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安王知道我们的身份,知道我们再为潇王报仇,他将来不会除掉我们吗?不管如何,宴行止终究还是萧家血脉,我们不该舍弃自己血脉,而转投其他人!”
还有一句话,阳族老没有说出来,他们现在能安稳留在邺京,还能为大计算计,都是因为宴行止多年经营,他们是靠着殇王庇护才能没有忌惮。
若他们另投安王,岂不是背叛宴行止?
莫族老不满地盯着阳族老,“阳族老你莫忘了,宴行止可是亲口说他自己并非萧家血脉。”
阳族老叹息,“但他说的本也是事实,当年他们母子被赶出萧家,虽然族谱的名字未除去,但毕竟还是被赶出去。”
在他眼中,萧家对宴行止母子有亏,所以当初他们想尽办法将宴行止接到萧家,又逼迫他练神功为萧家报仇,就该想到,有一日,宴行止会有此想法。
这是人之常情,即便如此,阳族老也不认为放弃宴行止,选择宴行离是对的选择。
莫族老面色阴郁,寒声道,“阳族老,你如此帮宴行止说话,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莫族老你莫要血口喷人!”阳族老气的险些跳起来,怒道,“你不就是因为宴行止伤了你,你才对宴行止怀恨在心吗?”
被戳中心事,莫族老面色越发难看,但莫族老怎会承认。
“我只是在为萧家考虑!”
阳族老冷嘲热讽道,“为萧家考虑便是放弃萧家血脉,转投安王?这究竟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莫族老气得想要理论,可他身受内伤,刚一动作便剧烈咳嗽起来,晋族老见状急忙让二人平息怒火。
“好了,二位族老都是为了萧家好,莫族老的提议也并非完全无用。”
得到晋族老的支持,莫族老心口才算舒服一些,他阴着眼睛瞥了阳族老一眼。
“我们部署十多年,如今元贞帝和废太子自相残杀,废太子已已除,也算是报了仇,可宴行止已然不能乖乖听话,若我们么没有新的棋子,只怕要到手的江山就要变成宴行止的!”
“宴行止本就是萧家血脉,江山到了他手中不就是到了我们萧家手中?”阳族老皱眉反驳。
莫族老冷哼,“若和我们不是一条心,那就不是萧家血脉!”
晋族老沉思着道,“莫族老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宴行止为了一个女子破坏全盘计划,惹怒元贞帝,的确不能留了。”
阳族老看了看他们二人,咬牙问,“晋族老的意思是投靠安王?”
晋族老眼睛半眯,眼底深处充斥着算计,“现如今投靠安王除去宴行止,再借由安王夺取大邺江山的确可行,但此事要绝对隐秘,不能让宴行止发觉任何异样。”
“安王如今已是弃子,若我们此时对他施以援手,并且让他借由我们对付宴行止,并许以皇位,不怕他不动心。”
晋族老的心思和莫族老的心思不谋而合,但阳族老心中仍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