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宴行止道,“念在你对娇娘忠心的份儿上,本王便不与你追究,但今日的话本王不想在听到。”
“是!”
郑大石出了屋子,才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
以前他在郑家帮也算是响当当的领头人物,却没想到做人手底下的属下,竟是如此小心谨慎。
但郑大石心甘情愿,能跟着宴行止这样的主子,他甘愿上刀片山下火海,只是……
“姑娘,属下对不起你,等日后我亲自向您道歉。”郑大石低声呢喃。
晚上,宫中突然传来消息,一直生病昏迷的元贞帝终于醒来,立刻召见殇王宴行止进宫。
宴行止连夜进宫来到养心殿见到面色苍白的元贞帝。
“殇王,朕怀疑有人对朕下毒!”
元贞帝重病一场,身体暴瘦不说,一张脸也凹陷黑青,看上去像是大限将至的模样。
宴行止看着元贞帝阴狠的眼神,“父皇的意思是?”
“朕怀疑是废太子下毒!”
争斗
元贞帝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多差,他正是龙虎之年,也常年练武怎会突然重病。
最开始那几日元贞帝也曾怀疑自己是风寒,但太医久治不愈,他便开始怀疑是有人对他下毒,而他生病的前一日刚刚见过废太子宴行裕。
元贞帝青白的面容布满阴郁,凹陷的双目死死盯着宴行止道,“殇王,朕现在最信任的儿子只有你。”
他用那只枯槁的手紧紧握住宴行止的肩膀,眼中的确都是信任和看重。
“朕要你去查废太子,是不是他暗中联手皇后对朕下毒!”
那日是皇后说废太子不小心伤了腿,皇后痛哭流涕说废太子一心求死,只有求元贞帝去看望宴行裕。
元贞帝虽因为之前的事对宴行裕有了芥蒂,但宴行裕到底是他一手培养的太子,父子感情依在,他狠不下心便依了皇后意思去东宫看望宴行裕。
宴行裕的确伤了腿,是被宫墙上突然坠下来的石头砸到的,虽然骨头没有短,但伤势也不算轻。
元贞帝看过立马吩咐太医为宴行裕医治,纵使宴行裕被废,但依旧是皇子,皇族当然不能出一个腿有疾的皇子。
宴行裕当即便哭了,他爬到元贞帝面前,拽着宴行裕的衣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元贞帝看得不忍,但还是没有原谅宴行裕。
大邺不能有个蠢太子,他重用安王,冷落殇王,也是想看宴行裕能不能凭自己的本是东山再起,同样也是再给他机会,否则,一个被废的太子,怎么还能继续留在东宫?
因着宴行裕伤势重,元贞帝那日在东宫多留了一段时日,还喝了一盏茶,直到听太医说宴行裕只要修养,他才离开东宫。
然就是离开东宫没几日,他便突染重病,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