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兵符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顾娇娘很是高兴,她万没有想到兵符隐藏的地方竟然会在北地。
原来地图上所显示的几个地点只是为了迷惑拿到地图之人,只有印章和地图互相结合,指向的才是兵符真正所藏的位置。
想到此,宴行止眼中露出敬佩之色,“顾将军生前将一切都算好了。”
若是一心只图得到地图上的兵符藏匿地点,自然不会在意印章,也只有顾家的人才会珍惜这块顾家留下的印章。
也是因为娇娘一直将印章珍而重之地戴在身上,又阴差阳错地将印章撞裂,这才发现印章内的秘密。
顾娇娘心中同样佩服不已,顾盈曾说当时顾臻将紧张交给她时,是顾家出事的前一个月,可见这一个月中,顾臻已然将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好。
“难怪……”宴行止轻声叹息着,“难怪他至死口中喊着的都是顾家人……”
“你说谁?”顾娇娘看着宴行止问。
宴行止沉默片刻,温声道,“一位故人,待日后我带娇娘去看看这位故人,他同顾家很有渊源。”
顾娇娘看了宴行止一眼,缓缓点头。
他们确定了地图上兵符的藏匿位置,但还有一块刻着‘永定’字样的木条,顾娇娘猜测应该是兵符隐藏的具体位置,只有他们前往地图上所显示的地点,才能解开这块木条刻字的秘密。
有了兵符线索,顾娇娘恨不得现在就去寻找兵符,奈何她的脚伤还要需要休息,还有宴行止也需要养伤。
宴行止扶着顾娇娘坐下,温声道,“莫急,等你伤势好一些,我们便去寻找兵符。”
顾娇娘颔首,想到什么,她将那只骨笛放在桌上,乌黑的眼瞳直视着宴行止,“我一直忘了问你,这只骨笛为何没用?”
宴行止看着骨笛低叹一声,迎上顾娇娘微冷的视线道,“这只骨笛并非无用,而是人不在身边。”
他此次前来北地乃是瞒着元贞帝,连李冰和肖墨都不在身边,是以骨笛吹响后才无人前来。
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宴行止为了让顾娇娘安心,才将骨笛留下。
顾娇娘早知宴行止是此意,她眉眼冷冽,“所以你又骗我。”
宴行止神情一滞,他神情忐忑低声道,“娇娘,我只是想让你安心。”
他知道骨笛无法引来人,但在那种情况之下就是希望。
顾娇娘咬唇,“那你若是回不来呢?”
“不会。”宴行止看着顾娇娘水润润的黑眸,神情认真,“我当然会回来。”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但不想将顾娇娘一人留下而不安,所以才将骨笛留下。
他将顾娇娘的心思全部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过他自己。
顾娇娘心中又酸又涩,正是因为知道宴行止的心思,才让她心中更加难过。
“宴行止这时最后一次。”顾娇娘盯着他,咬牙切齿,“如果再有下次,我便再也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