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肖墨目光犹豫地看着宴行止,“王爷,现在皇上已经知道县主的身世,他绝不会放过县主,您安排这几支军队可是为了救县主离开邺京?”
“不,这几支军队是本王为宴行裕准备的。”
肖墨和李冰大惊,不明白宴行止如此安排所为何?
“王爷,您真的不打算救县主了吗?”肖墨真心担忧顾娇娘,他紧盯着宴行止的眼睛,“还是王爷觉得县主此刻不在,更安全?可是县主落入傅家也很危险,如果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地图,那县主……”
宴行止抬眸扫了肖墨一眼,漆黑威慑的目光让肖墨闭嘴。
这时有下属疾步赶来禀报,“王爷,大皇子带着禁卫军围住了王府!”
宴行止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笑意,“终于来了。”
他自案后走出,径直朝外走去。
李冰这才轻轻推了推肖墨,压低声音问,王爷是不是已经拿到地图,准备放弃县主了?”
肖墨面色复杂,他摇头肯定道,“不会,我想王爷不说,应是另有安排。”
他们王爷做事向来周全,更何况他是亲眼看到宴行止对顾娇娘的不同。
李冰叹息,“希望如此吧,说来县主和咱们王爷也算有缘,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李冰没有说下去,但二人脸上神情却十分复杂惋惜。
王府正院,宴行裕眼中难掩仇恨,死死盯着宴行止,“殇王,孤奉旨来捉拿顾家遗留在世上的罪女顾娇娘,而你向来同她走得近,是不是你将人藏起来?”
比起宴行裕的愤怒急切,宴行止却很淡定。
“有没有藏人,你查一查便知。”
宴行裕一愣,没想到宴行止竟如此好说话,竟当真让他搜查殇王府。
于是宴行裕狠笑一声,“那就冒犯殇王了。”
说罢,宴行裕吩咐禁卫军开始大肆搜查殇王府。
宴行止却让人搬来一把椅子,悠闲地坐在庭院中,睨着宴行裕。
“大皇子急吼吼地来搜查本王府邸,便是为了立功恢复太子之位吧。”
宴行裕警惕地盯着宴行止,“孤本就是太子,只是暂时被小人陷害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宴行止笑,漆眸子泛着一丝幽冷的光,“那大皇子可知为你传递消息之人,另有其人?”
宴行裕冷笑,“不就是你吗?”
“宴行止,莫要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陷害孤就是想夺走孤的位置,只可惜妾生的子纵使有皇子的身份,仍旧上不得台面!”
此话无疑是公然羞辱宴行止的身份,然宴行止似乎并不在意,他手臂支着扶手,纵使坐着,但目光却犹有凌人姿态,无端让宴行裕气势弱了几分。
“本王记得先帝和父皇皆妾室所出,大皇子此意是不是也在说先帝和皇上不配为帝呢?”
宴行裕身体一抖,眼中闪过慌乱,咬牙道,“孤没有此意!”
他还想说什么,可对上宴行止那双墨黑漆眸,心底无端生出恐惧,只能阴沉着脸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