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娘沉默,似乎在考虑秦大的话。
秦大拿起桌上茶盏,笑眯眯地喝茶,一派悠闲模样。
“秦公公说得有理。”柳娇娘果然点头,接着又道,“只要秦公公画下那枚印章,让我看看是何模样,我就答应秦公公。”
秦大喝茶的动作一僵,眼底浮现阴鸷。
他抬眼压着怒气,“郡主,那东西事关前朝机密,怎是你能随便看的?”
“秦公公不愿意便罢了。”柳娇娘叹息,“我要秦公公的字据做什么,万一我出了事,字据又不能指认凶手,倒不如将于公子接到邺京,听闻他很想到邺京的镶玉楼看看。”
“秦公公放心,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定会好生招待于春,就是每日去镶玉楼的贵客实在是多,人多嘴杂,万一有人将于公子的身世说出去,秦公公可莫要怪罪。”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秦大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但柳娇娘显然还没说完,“秦公公历经两朝,深得皇上重用,想必宫中也树了不少敌人吧?若是秦公公的敌人听了去,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好生招待于公子。”
‘嘭!’
“柳娇娘你好大的胆子!”秦大尖声呵斥!
柳娇娘不疾不徐看着秦大,冷笑,“秦公公拿我当傻子,那我只能回以大礼。”
秦大无法,只能阴沉着脸画下印章的图画。
柳娇娘一旁提醒,“秦公公切莫敷衍我,不然于公子出事,公公可就没人养老了。”
秦大面皮抽搐,咬碎了一口银牙,画完后阴阳怪气道,“咱家就是画下来,你这辈子也休想见到!”
他倒是没乱画,因为他知道,柳娇娘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枚印章。
目的达到,柳娇娘也不再留。
看着柳娇娘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小太监问,“公公,真的要放过她吗?”
秦大面色阴沉,“先留她几日,迟早咱家都会要她的命!”
暗夜,一只信鸽落在肖墨手中,拿到传信,肖墨恭敬地进了屋内双手呈到宴行止面前。
宴行止接过传信看过后,绷了几日的嘴角,终于扬了扬。
“胆大的丫头,连秦大也敢耍弄。”
吾爱
肖墨笑着道,“惠恩县主向来聪慧,而且王爷离开前也为县主铺了路,帮了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