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突然发疯,这让宴行裕和姚氏都惊呆当场。
可元贞帝现在不能发疯,宴行裕上前抓住元贞帝的手,一张脸狰狞似地狱来的恶鬼,“父皇该写诏书了!”
不进
元贞帝被迫拿着笔,颤抖着写传位诏书。
等写完,宴行裕又迫不及待催促元贞帝拿出传位玉玺。
元贞帝胸前沾染着刺目的鲜红血迹,整张脸白得像鬼,他面皮抽动着挣扎道,“太子你收手吧,朕这皇位本就是要传位于你,你可知你现在是在谋反?!”
“老东西!孤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眼见着传位诏书就差最后一步,宴行裕哪里会听元贞帝的劝告。
“既然迟早要传位给孤,那现在就快拿出传位玉玺将诏书完成,否则孤现在就让你驾崩!”宴行裕凶狠地拽着元贞帝的衣襟,命令一般地低吼,眼中的杀意也并非作假。
元贞帝反抗不能,只能动作缓慢地朝着内室走,期望能拖到宴行止来救驾。
就算养心殿外的禁卫军被宴行裕调走,宴行止也一定会发现端倪,届时定能进宫救驾!
宴行裕怎会看不出元贞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心下焦急,抬手推了一把元贞帝怒声威胁,“父皇你还是快拿出传位玉玺,若是拖延下去,即便没有玉玺,儿臣单凭这诏书同样能登基,就是父皇要早些去见先帝。”
元贞帝养尊处优一辈子,哪里能想到会被自己疼爱长大的太子如此对待,他心中怒从心起转身扬手狠狠给了宴行裕一巴掌。
“孽障!你敢如此对朕!”
宴行裕并不在意这一巴掌,他用那双充满恶意阴森的眼睛瞪着元贞帝,动了动手中的剑,“父皇是要逼儿臣对你动手吗?”
想到宴行裕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的近身太监,元贞帝身体晃了晃,只能被逼着从墙后的暗格中拿出传位玉玺。
看到那四方正的碧绿玉玺,宴行裕眼中迸发出激动的火焰,他一把夺过元贞帝手中的玉玺,大步朝着长案走去。
不过最后宴行裕还是看向元贞帝,幽幽道,“父皇,儿臣要看着你盖下玉玺传位给孤。”
元贞帝咬牙恨恨看了宴行裕一眼,双手拿着玉玺,看着桌上的传位诏书沉沉道,“就算朕盖下玉玺,你这皇位也来得不正,迟早会遭到反噬!”
宴行裕嗤笑,“父皇能将自己的恩人和好兄弟潇王当做踏脚石,儿臣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元贞帝身体僵了僵,咬紧牙关拿着玉玺按下。
‘嘭!’
就在玉玺将要盖下的一瞬间,屋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宴行离大步赶来,看到元贞帝手中的玉玺,目光一缩,身体猛然朝宴行裕袭来。
宴行裕本就无甚武艺,几招就被宴行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