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祭天大典好不容易得到元贞帝一点愧疚和心软,就以为这件事被元贞帝再次厌弃!
宴行裕愤恨不已,他恨不得去杀了宴行离,可他被困在这东宫,无法出去,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姚氏来东宫,便见宴行裕喝得酩酊大醉,手中还拿着一柄剑来回刺,吓得殿中太监宫女纷纷躲避逃窜。
姚氏看得心痛不已,让人制住宴行裕,又让人熬了醒酒汤。
等宴行裕酒醒一些,看清姚氏后突然激动起来。
“母后!你去告诉父皇,是宴行离陷害孤!他想要孤和宴行止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宴行裕不是傻子,宴行离这么做无非是想看他和宴行止斗,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被元贞帝厌弃,事实也正是如此!
是他太过小看宴行离,没有想到往日那个总是懦弱的卑贱皇子,竟有如此心机!
姚氏咬牙道,“皇儿,本宫现在也很难见到皇上一面!”
姚氏正是因为此事而担忧,自从宴行裕被废后,她这个皇后在元贞帝面前也越来越不得宠。
太后年事已高,又一直在病中,姚氏求救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年轻妃子受宠,而她却无能为力!
“父皇拿到真的要放弃孤了?”宴行裕一脸颓败,眼中呈现悲痛欲绝之色。
姚氏沉声道,“殇王刚刚得到圣旨,要离开邺京一段时间。”
宴行裕闻言面色大变,随即眼中又浮现愤恨之色!
他紧紧握拳恨声道,“宴行止说的竟是真的,父皇不仅不追究他放走顾娇娘和翟匡山,还要重用他!!”
姚氏缓缓摇头,“还不止,皇上还让宴行离监管户部之责,裕儿你知道的,户部关乎着国之根本,皇上竟将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安王,可见是真的想要重用他。”
他们母子二人对视着,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怨恨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母后,是儿臣无用……”
姚氏却道,“裕儿,事已至此,我们唯一拼一拼。”
宴行裕发愣,他看着姚氏的眼睛,陡然明白过来,吓得猛然坐直。
“母后的意思是……”
“裕儿,我们不能等了!”姚氏脸上再无平日的端庄优雅,而是阴沉算计,她沉声道,“你父皇要放弃我们母子,可我们不能如此放弃!”
“昨日,本宫已经见过太子府的人,他们已经有了计划,便看皇儿你敢不敢了。”
姚氏定定盯着宴行裕的眼睛,“宴行止马上就会离开邺京,宴行离收中并无兵权,等到了时候,便是我们母子搏一搏之时!”
宴行裕心下大跳,面色煞白,虽然他心中对元贞帝有诸多不满和怨恨,却都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