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顾臻之妻顾盈逃走后,先帝便猜测印章可能在顾盈身上,但追兵找到顾盈时,她的马车竟摔落悬崖而死,追兵搜身还是没有找到印章。
因为此事先帝发了极大的怒气,不仅将顾臻判了凌迟,还将顾家男丁全部斩杀,而女眷则被充入妓馆。
本以为印章就此消失,谁知某一日秦大突然拿着印章交给先帝,但先帝还未高兴太久,就发现这印章内部竟是用独特机关设计,不知其中关窍无法打开,强行打开则会损毁印章,永远无法得到地图。
所以先帝才会招纳了不少懂机关的能人之士,但至今都没有破解籍贯。
元贞帝发誓会得到印章内的顾家暗兵地图,所以等他继位后,又重新招纳能人却一直没有结果。
但现在宴行止竟然得到地图,那岂不是大殿内的印章早已被偷了?
宴行止神色平静又坦然,“父皇息怒,父皇可还记得儿臣曾当着父皇面将顾娇娘带走之事?”
元贞帝面色很是难看,作为老子竟在自己儿子面前失了面子,他还不能用强权压制宴行止,这事对元贞帝来说无疑很憋屈。
“当然记得!”元贞帝冷哼道
“其实儿臣将人带走,只是为的取得顾娇娘信任,从而让她打开印章,得到这暗兵地图。”
宴行止神情恭敬,“父皇恕罪,儿臣是无意中得知了顾家印章秘密,又查到唯有顾家人才能打开印章,这才设法取得顾娇娘信任,从而帮她将印章拿出交给她。”
元贞帝听得面皮狠狠一抽,这才知道原来那日祭天大典,竟是真的有贼人将印章偷走,还是宴行止自作主张!
“儿臣自知瞒着父皇做这些乃是大逆不道,但时儿臣深沉知父皇为了这地图付出的心血,恰巧儿臣又得到顾娇娘信任,有何不将戏演下去,只要达到目的,让父皇开心,儿臣所做便足以。”
元贞帝听了这一番话,不得不说心气儿都顺了。
他盯着地图,眼中渐渐盛现喜悦之色,但很快又敛下去。
“殇王,即便如此,你为何要将顾娇娘和翟匡山放走?”元贞帝拧眉问。
“回禀父皇,儿臣将他们放走有两个原因。”
“一则顾娇娘是顾家唯一后人,虽然父皇得到暗兵地图,但就怕将来找到这支暗兵会有麻烦,但若留下顾娇娘,便有退路。”
元贞帝细细思索,觉得宴行止这番思虑有些道理。
“那另外一个原因呢?”
“另外原因还是为了父皇,翟匡山终究是西北王,如果父皇此次将翟匡山抓起降罪,只怕北地的西北军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们为了营救翟匡山有所行动,只怕对邺京不利。”
“翟匡山统领的西北军都是从刀山火海杀下来的,父皇要想收服这些兵,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翟匡山罪行昭告天下,且父皇拥有一支强大军队。”
“而顾家这支暗兵便是父皇将来收服北地的希望!”
“儿臣虽然放走了人,但儿臣已经暗中派人跟着他们,等父皇找到暗兵,儿臣可以随时随地将顾娇娘抓回来,但现在父皇放了顾娇娘和翟匡山,世人只会认为父皇您英明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