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郑娘子准备好礼物后,便说要离开一段时日去前州为顾家上坟,所以镶玉楼的生意需要她亲自看着,每日账本也躲起来。
屋内燃着灯明亮如昼,突地一阵风袭来,烛火跟着摇曳。
柳娇娘目光一顿,面上浮现喜色,转头唤道,“小七!”
小七踏夜而来,自暗处走到明亮处,俊颜同样带笑。
“娇娘这么急着见我,莫不是想我了?”
听到熟悉的黯哑调笑声,柳娇娘笑意更深,“你有没有受伤?”
小七走上前展开双臂,笑着说,“你亲自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柳娇娘自然没动手,她在小七周身转了一圈,“殇王武功盖世,他没有受伤,你应该也没有受伤。”
小七撇嘴,“你怎么知道殇王武功盖世?说不定我的武艺比他好呢。”
“那不是应该的吗?”柳娇娘白了他一眼,“不然王爷为何让你近身伺候?”
“近身,伺候?”小七一阵牙酸,“谁说的?”
“肖先生啊。”
小七嘴角微抽。
“其实我着急见你,还有另外一件事,郑娘子说要去前州给顾家上香,但地方有些远,我想让你保护郑娘子,我才能放心。”
郑娘子离开,她便要顾着镶玉楼,郑大石也走不开,所以只能请小七帮忙。
小七神色一顿,笑着颔首,“好,只要是娇娘说的,我都愿意去做。”
宁王处死一事,邺京城内欢呼不断,宫中却一片冷肃压抑。
元贞帝因为宴康之事,再一次被气得病倒。
宴康死不足惜,可宴康到底出自皇族,如今宴康残害女子之事不止传遍邺京,整个大邺都知道宴康所做之事,连累宴氏皇族,连带他这个皇帝都会遭受污名,实在可恨!
宴行裕随身侍候,他亲手为元贞帝喝了药,见元贞帝面色阴沉,犹豫片刻还是说道,“父皇,儿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想说什么?”元贞帝冷声问。
“父皇,您不觉得奇怪吗?”
“宁王叔是父皇的胞弟,他的性子,您应该很了解,他怎么会有胆子起兵造反?还私制龙袍建皇宫?儿臣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元贞帝淡淡扫了宴行裕一眼,“依太子看,宁王起兵造反是有人陷害?”
宴行裕忙道,“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觉得宁王叔的举动太突然。”
宴行裕缓缓分析,“父皇刚刚收回殇王兵权,宁王叔就突然造反,这不是很巧合吗?”
不善
这一点,元贞帝也早已想过,他也曾怀疑宁王造反一事恐是他人挑拨,但甘州,凉州来报不会作假。
还有那龙袍,宝印,皆是他亲自审问了凉州王府中人,证实这些东西的确是宁王亲手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