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官兵来到柳乾的院子,为首之人冷面肃杀,“柳乾,有人状告你以不正当手段抢夺生意,强占田庄,与人勾结大量购买五石散,杀人害命,同我们走一趟吧!”
官兵的话仿若一道惊雷,劈在柳乾头顶,令他浑身冰寒,血液倒流,胸口那口腥甜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口血!
“老爷!!”下人见状吓得惊叫出声。
柳乾耳朵嗡鸣,脑海中回荡着官兵方才说的话,抢夺生意,强占田庄,购买五石散……
像是一击重锤敲在柳乾心底,恐慌随之席卷全身。
“不,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柳乾嘶吼着。
官兵面无表情,“是不是冤枉,去了官府大人自会分辨清楚,柳老爷跟我们走吧。”
柳乾疯狂摇头,“不,我不去!我要见秦公公!”现在只有秦公公能救他!
官兵已经没了耐性,冷声吩咐,“将柳乾带走!”
完了
柳乾被官兵强硬地拖拽着出了柳府,荣姨娘得知此事吓得心惊肉跳赶忙让人给柳泽玉传消息,口中喃喃,“完了完了,柳府要完了……”
京兆府大堂。
柳乾被带上大堂,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郑老板和张家人,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郑老板原名郑贵,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脸颊凹陷,眼下黑青严重,他一看到柳乾眼中登时涌上恨意,厉声道,“柳乾你没有想到我还活在这世上,还能回来找你报仇吧!”
他年岁不到五十,却已经满头白发,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无人知道他被迫离开邺京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因祖产被抵押,郑家人视他为灾星,更将他逐出了郑家族谱。
当时的心如死灰,自知没脸面对郑家和祖宗,便投河自尽,只可惜他没有死成,后来他就这么浑浑噩噩活着。
本以为此一生都要在赎罪中度过,突然有人找到他,说当年他染上五石散的瘾是被人算计,郑贵这才想起五年前的回忆。
当年的他从不沾染这些东西,是认识柳乾后,他说五石散可以放松精神,于身体有益,后他被柳乾灌得半醉不醉终是吸食了大量的五石散。
自那以后他就上了瘾,无法戒断,越陷越深,最终将祖产都抵给了柳乾,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柳乾的阴谋!
郑贵一双眼睛像是两个黑洞,那满眼的仇恨可怖至极,若这里不是大堂,只怕他都要扑上来咬断柳乾的脖子。
同样的张家人见到柳乾亦是满脸仇恨,张缮恶狠狠嘶吼,“柳乾是你害我染上赌瘾,害得我爹惨死,我要你偿命!!”
柳乾被他们二人吓得连连后退,目露恐慌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肃静!”谢冲怒喝一声,惊堂木响彻堂内,这才让底下几人安静下来。
谢冲目光深沉复杂地盯着下方的柳乾,“柳乾你说你冤枉,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