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温云月说,“你注意安全。”“哎呀,放心吧!你在外面才是!要注意安全!”挂了电话后,车内又恢复沉寂,温云月侧过头望向窗外,她的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接下来一路上她虽然一言不发但却没有放开贺言的手。贺言见状也不知道温云月会不会以为综艺的问题感到心烦,心里没底,也不敢说话。车行驶了一路,最后缓缓驶入贺言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两人一回到家,刚开门,金毛便兴奋的扑了上来——只不过对象不是贺言而是温云月。金毛热情地在温云月身上嗅来嗅去拱来拱去,身后的尾巴摇得堪比直升机的羽翼,身上的毛随着扭动的姿态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就像是个撒娇精。“呀,还记得我呀。”温云月蹲下身子摸了摸金毛的脑袋,这是她自挂断电话后,说的第一句话。贺言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玩笑似地说:“我回来它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的。”温云月跟着贺言进了家门,贺言的公寓很干净,巨大的落地窗外还能看见a市一点海平线。“那个,你晚上洗澡不然先穿我的睡衣吧。”贺言忽然开口,似乎有点紧张,“我这里也没有其他女性来过过夜”操,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难不成如果有其他人留下的衣物还要拿去让温云月穿吗!贺言很快反应过来话语里的漏洞,急忙道:“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知道。”温云月打断他,转头对他轻轻一笑,“你拿给我吧。”贺言顿了下,有点呆住了,接着道:“噢哦,好,我现在给你拿。”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到自己卧室拿衣服去了。温云月四处打量着贺言的公寓看,整体的色调偏亮,属于简单轻奢风,金毛似乎很喜欢她,从进门以后就一直围在她腿边打转。“呜呜——”金毛用脑袋蹭蹭她,发出撒娇似的哼唧。温云月正准备弯腰去摸摸它的小脑瓜,目光偶然落在了柜台上方——那里摆放着一排照片。温云月走过去一看,那些照片几乎都是他们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的毕业照,每一张照片里面,贺言的旁边总是站着温云月。见到那些照片,温云月心头淌过一阵暖流,她的幼年时期是她这短暂的前半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正准备拿起相框看个仔细,温云月的视线却忽然被一旁一个正在反光的物体吸引。在看到那个反光的小物体时,温云月先是一愣,随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将那个小物体从桌子上拿起。“小月亮,我给你拿了——”贺言的声音在见到温云月手里的小物体时戛然而止,他楞在原地,看着温云月拿起属于她自己的那副四中校牌,侧头对他说:“原来这个校牌还在你这啊。”贺言愣了愣,干干道:“啊,那个,之前不是忘记还给你了,然后你也没找我要,我就一直留到了现在。”“这样啊。”温云月点点头,将胸牌放回了原位,接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踏着拖鞋走到贺言面前。“那我先去洗澡啦。”说实话,现在的贺言根本不知道温云月心里在想些什么。明明原来不是这样的,曾经的他们无需多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在顷刻间明白对方的小心思。这个巨大的落差认知让贺言感到十分郁闷,郁闷的他坐在沙发上,郁闷的看着蹲坐在面前跟他对视的金毛。“还有你。”贺言忽然眉头一皱,愤愤地揪起金毛的侧脸,“说!你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金毛:“”贺言的脑子指定有些毛病。贺言也没多长时间纠结温云月在想什么和到底他家狗子不是不是真的要跟他抢老婆。在晚上睡觉之前,金毛照常摆着尾巴摇着屁股准备进卧室睡觉,却在即将进门之际被啪的一下关住的房门拒之门外。金毛:?!它愤愤不平的冲门汪了一声。他妈的!有了老婆不要兄弟!房间里贺言跟温云月并排躺在一张床上,明明盖着同一张被子,中间却空出一道雅鲁藏布大峡谷。贺言属实是不知道温云月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害怕贸然出手做一些亲密的肢体动作,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正当贺言内心纠结的要死,到底该不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听到温云月轻声地说:“你还醒着吗?”她的嗓音很轻,在这浓墨似寂静的夜里却无比清晰。“怎么了?”温云月没回答他,而是直接伸手摸到贺言的手掌,而后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