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眼尖的发现那丫鬟在递给她水时,手在微微颤抖,南宫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茶杯。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雪眼皮抬了抬,握着茶杯幽幽的轻声问。
“奴婢余纹儿,姑娘唤奴婢纹儿便可!”丫鬟连忙低头恭敬的答。
“好,纹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会唤你。”
“是。”
南宫雪凑鼻在水边闻了闻,水清澈透明,并无任何异味,她这才放心的放在唇边仰头饮下。
看着纹儿出去,南宫雪幽幽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
突然一个潇洒的声音从窗外传入,人未到声先到,这是某人独有的特征。
两秒钟后,一道白色的人影潇洒的从窗外帘入,矫健的身形在榻边落定,衣袂随着他站定的动作,乖乖的贴伏在他的身上,一只随身的玉扇轻摇,那张白玉似的脸上仍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
南宫雪歪了歪头,瞧见时承彦,南宫雪忍不住轻轻的冷哼……
“我叹我的气,时公子似乎无权过问。”她的唇边挂着嘲讽的弧度。
“我是无权过问,不过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也是可以的。”时承彦不改笑容,自发的搬了张椅子在她的榻边坐下。
“时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时公子今天来找我是有事的吧?”南宫雪挑了挑眉,一针见血的道。
看到时承彦,会让她想到小琪,还有他的告白,他的感情她承受不起,小琪的命也挽回不了。
“难道我们这间,就真的什么都不能谈了吗?”时承彦的笑容僵在了唇边,轻摇的玉扇缓缓收起,再也摇不起来,连带着他的身子似乎都有些僵硬。
“如果时公子还当我是朋友,就休要再提那件事!”
“朋友……”时承彦苦涩一笑的,重复着她口中那个她特地加重了音调的两个字眼。
“至少我对时公子还当是朋友。”
“好,那就朋友吧!”
他无耐的答,那张纸,他不敢再捅破,只怕捅破了地张纸,他们之间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那雪儿就谢过时公子了。”南宫雪挑了挑眉梢,淡淡的道,那淡淡的语调中充斥着浓浓的疏离感。
“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头还有事,其他的事我不多说了,不过临走之前,有一句话,我想要告诉你。”时承彦一脸认真的凝神南宫雪,那张从来都是挂着戏谑表情的脸,让南宫雪直觉时承彦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她也竖起了耳朵,静静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