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这是一首诗,诗名如第一句。
是用黑色铅笔写的,上面还有被人擦除过的印记,应该是写了很多遍,每次都只写了个开头便被擦去了。
或许是想了很久,只留下最后一个“yc”被写的人留在纸上。
原瓷将这张纸轻放在书桌上,那张纸换了个地方,静静躺着,仿佛本就在那儿,从未有人动过。
*
裴郁磊醒来的时候,感到喉咙很干,但脸没有那么烫了。
他起身,顶着干涩的喉咙,环视四周,只有他一个人,窗帘被拉得死死的,黑暗的环境下很适合睡觉。
走了吗?裴郁磊想,也是,毕竟原瓷很忙,他要学会体谅,况且今天已经很累了。
这么想着,他走出房间,却没想到刚刚还在脑里回想的身影出现在厨房。
“醒了?”原瓷看向他,“我看你厨房里没什么吃的,只有面条,吃吗?”
裴郁磊愣了愣,随后点了很多次头。
过了会儿,原瓷便感觉有人抱了上来。
“我以为,你走了。”
“我爸妈下乡了,我换了天班。”原瓷手里动作没停。
“为什么?”裴郁磊嗓音低低的。
“你说呢?”原瓷看向他,“家里有人生病了,我担心他。”
裴郁磊放大瞳孔,似乎被这个“家里人”的新称呼取悦到了:“原瓷,我生病了你别钓我。”
“我钓你什么了?还吃不吃面。”
“吃吃吃。”
吃面的时候,裴郁磊也不老实,等原瓷手一空闲,便想去握。
“我洗碗。”裴郁磊冲她笑了笑,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你休息。”
原瓷没接话,随他去了。
刚摸着沙发的边,原瓷便昏昏欲睡。
直到听见厨房关门的声音,她回头看了眼,裴郁磊已经洗完碗了。
“进去睡吗?”
“合适吗?”
裴郁磊上前,坐在原瓷身边,牵过她的手,用力搓了搓,估摸道:“怎么比我的还冷?”
说完,没等原瓷开腔,便继续道:“担心什么?这家主人的心都被你偷了。”
原瓷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点评道:“三土。”